我吃了一驚,我擦,搞大了,朱莉要殉情!
藍誌遠繼續接電話:“姐……你都知道了……我……我這會和江兄弟在春來茶館……”
放下手機,藍誌遠的神色變得很緊張,看著我說:“朱莉要吃安眠藥自殺,被我姐發現及時阻止了,我姐剛才在電話上聲音很嚴厲,她……她這就要過來……”
我說:“你姐怎麼發現朱莉要自殺的?”
藍誌遠說:“我姐路過朱莉的店,想進去坐坐,發現店門緊閉著,強行敲開門進去,發現朱莉正淚流滿麵寫遺書,旁邊放著一瓶安眠藥。”
我說:“這事好懸,幸虧你姐路過,不然事大了麻煩了,後果會很嚴重,朱莉人現在在哪?”
藍誌遠說:“我姐阻止了朱莉的舉動,硬把她帶到家去了,勸慰了半天,現在讓小鳳在家看著朱莉陪著她,我姐這會正趕過來找我,看來要和我算賬了。”
我說:“看來你是少不了要挨一頓猛尅。”
藍誌遠歎了口氣,表情變得很痛苦:“朱莉怎麼這麼想不開?我實在沒想到她會走這條路。”
我說:“或許是因為朱莉太喜歡你了,朱莉其實也不容易,經曆了那麼多生活和感情的波折,對和你來之不易的這份情感很珍惜,失去了你,她或許是真絕望了,人不到絕望的時候是不會走這條路的。”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萍兒自殺的事,心裏隱隱作痛。
藍誌遠的表情繼續痛苦著:“其實我也很喜歡朱莉,朱莉是我從小到大真正接觸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我何嚐不想和她在一起,可現實如此,我也沒辦法,別無選擇。”
藍誌遠顯得很無奈很傷感。
一會藍月來到茶館,坐在我們對麵,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甚至很嚴厲。
我從來沒見到過藍月這種表情,看藍月這樣子,心裏不由有些畏懼。
藍誌遠見藍月來了,也顯得緊張害怕,唯唯諾諾對藍月說:“姐,你來了,我……我……”
藍月沒說話,目光直直地盯住藍誌遠,胸口起伏著,眼神像刀子般銳利。
在藍月威嚴的目光下,我和藍誌遠竟然都不敢說話,藍誌遠低下頭。
一會藍月又看了我一眼,我竟然不敢直視藍月,努努嘴巴低頭喝茶。
我們沉默著,氣氛有些緊張。
一會藍月說話了,聲音很慢但是很有力,帶著強壓的怒氣:“藍誌遠,抬起頭”
藍誌遠抬頭看著藍月,聲音發虛:“姐……我……我……”
“你什麼你?你說自己都幹了些什麼?”藍月的嘴唇哆嗦著,痛心地說:“藍誌遠,你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作死?你可知道差點你就害死了一條人命,你可知道你差點就惹出塌天大禍。”
藍誌遠鼓足勇氣看著藍月:“姐,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事情的原因和經過我都知道。”藍月打斷藍誌遠的話,“我問朱莉了,我看了朱莉的遺書了。”
說著藍月掏出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放。
我和藍誌遠湊在一起看。
這是一張普通的信紙,上麵有水漬的斑跡,一定是朱莉寫信的時候噴湧而出的淚水了,可以想象朱莉傷心欲絕邊寫信邊流淚的情景。
“誌遠,我要走了……”遺書開頭直奔主題。
我和藍誌遠繼續往下看。
“其實昨晚我告訴你的事,自從我知道你和藍姐的關係後,就一直成為我心中最大的病根,我多次想鼓起勇氣和你說,但我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失去我脆弱生命裏終於得到的這份愛,這是一份不摻雜任何物欲的真愛,是我生命中最純的一次真愛。
可表姐胡靜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知道了你和藍姐的關係,我知道這一切都瞞不住了,我無法再瞞你了,我不能也不想對你有欺騙,麵對你的追問,我終於決定告訴你實情。
是的,我和胡靜是表姐妹,這是無法更改的事;是的,我曾經在胡靜的唆使下做了對不起楚哥和你姐的事,傷害了楚哥,也間接傷害了藍姐;是的,胡靜一直對藍姐耿耿於懷深深嫉恨,曾經深深害過你姐,而且至今也沒放棄沒停止這打算;是的,我可以盡力去避免,但不敢保證今後胡靜會不會借助我和你的關係來暗算藍姐。
所以當你告訴我你的決定時,我不怨你不怪你,你是好人,是有情有義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我要怪隻能怪我自己,我不該有胡靜這樣一個表姐,不該在她的唆使下做哪些不該做的事,今天的結果所有原因都在我,我是自做孽自尋絕路。
“我理解你做出的決定,尊重你的選擇,藍姐是心地善良品質優秀的女人,是真正的好女人,她的胸懷是那麼寬廣,對人是那麼寬容,對朋友對親人都是那麼無私,這樣的女人是不應再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