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自我安慰(1 / 2)

我和吳非互相裝了半天逼,然後我離去回了辦公室。

此次我雖然沒整倒吳非,卻也讓吳非不大不小吃了苦頭,繼十傑評選後又給了吳非一次痛擊。雖然沒達到我的目的,也算小有收獲吧,足以自我安慰了。

我坐在辦公室分析起這次沒能大獲全勝的原因,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時機不對,正趕上委裏和報社剛因時事部的事挨了批評處分,丁浩然和馮世良都不能再被上麵批了,受不了了,所以隻能將此事強行壓下。要是換個時機說不定會是另一個結果。但這樣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並不是按我的主管願望來臨的,看來吳非是命中注定要大難不死了。既然吳非大難不死,不知會不會有後福呢?招考就要來臨了,吳非必定會和我一樣去報考的,報考這個他的有利條件可比我強得多,不說資曆閱曆,光他有個任人力資源委一把的老丈人我就比不上。但願報考的時候我和吳非能避開,避免正麵交鋒,不然我還真不敢確保自己勝算在握。

想了半天,我又想到了藍月,想到和藍月剛才的爭吵,想到藍月趕我走時的紅眼圈,心裏不由翻騰矛盾起來。

一方麵我感到憋屈,有些抱怨藍月,我不就是整了吳非一下嘛,結果就給我上綱上線,上升到危害集體利益的高度,上升到假公濟私的高度,讓我心裏很不爽,難道就隻許吳非害我不許我反擊?現在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的人多了,我就幹了這一次,就對我如此大動肝火嚴加斥責,值得嗎?犯得著嗎?另一方麵我又覺得藍月說的其實不無道理,找不出可挑剔的地方。可我心裏仍覺得別扭,轉不過彎,倔脾氣上來,明知錯了也不肯認。

我在辦公室裏坐立不安,不時看著電話,想等著藍月給我來電話,可一直沒來,我忍不住好幾次摸起電話想打給藍月,又沒敢。

藍月把我趕走了,她一定很傷心很生氣,我這麼想著心裏越發不安起來,想起藍月的紅眼圈心裏就痛得不行。

我今天的話一定是傷了藍月的,我這會又有些後悔自己太衝動說話沒分寸,確實有些胡攪蠻纏強詞奪理,關鍵是我錯解了藍月對我的愛護和好心。

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團團轉了一個中午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趴在辦公桌上又胡思亂想了一陣,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迷糊中我夢見藍月正坐在辦公室獨自垂淚,那傷感的麵容和眼神讓我痛徹心扉。

我驀地醒了,心疼地不行,看看窗外天已黑了,大家都下班了。

我突然認定藍月此刻一定在辦公室沒回家,我此刻突然非常想見到藍月,不可遏製地想見到她,不管她願不願意見我,不管她還生不生我的氣。

可去見藍月總得找個由頭吧。

我想了想,摸起桌上的一篇外宣稿出了報社,直奔大院藍月那裏。

到了樓下,辦公樓一片黑,隻有藍月辦公室的窗口還亮著燈。

藍月果然在辦公室沒走,和我夢見的一樣,隻是不知她是否在垂淚。

我進了辦公樓,去了走廊,藍月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

悄悄從門縫看過去,我有些出乎意料,藍月沒有如我夢中所想的那樣傷心垂淚,此刻坐在辦公桌前,嘴裏含著棒棒糖,正津津有味翻看一本雜誌,嘴裏還含混地哼著什麼調調。

看藍月此刻的神情,似乎比較輕鬆,還帶著幾分嫻靜。

我彎腰趴在門縫,呆呆地看著藍月發怔,見到藍月此刻的神態,心裏不覺感到幾分寬慰。

我正看著,藍月連頭也沒抬,嘴裏還含著棒棒糖,忽地說出一句:“哼,小壞蛋,讓你偷看……”

我一愣,以為自己被藍月發現了,可又一想,藍月分明沒抬頭,沒看見我的,她或許是在對著雜誌裏的人說話自言自語呢。

我大氣不敢出繼續看著藍月。

藍月安靜下來繼續看雜誌,忽然又似乎自言自語地冒出一句:“嗯,不聽話,不乖,就得打屁屁!”

我忍不住想笑,藍月在看啥呢,難道在看童話?

我繼續看著藍月。

藍月忽然又說:“大灰狼,再偷看不給吃棒棒糖。”

我不由摸摸嘴唇,怎麼越來越感覺藍月像在說我呢,不由身子往後縮了縮。

藍月的嗓門突然提高了,依然沒抬頭:“既然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鬼鬼祟祟幹嘛?做賊心虛啊。”

這下藍月無疑是說我了,我被藍月發現了。

藍月是怎麼發現的呢?我有些奇怪,不及多想,撓撓頭皮推開門,傻乎乎咧嘴站在門口。

藍月抬起頭,托著腮幫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剛要陪出笑臉,藍月突然臉一板,嘴巴一嘟:“江主任,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我……我……”我支吾了一下,然後反問藍月,“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下班?”

藍月說:“我先問你的,你怎麼還問我?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你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