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有些得意地說:“幸虧你今晚老實坦白了,不然我和你沒完,看在你主動交代的份上,看在你立場還算堅定的份上,我暫且饒了你。”
我做急切狀:“你還沒說是怎麼發現的呢?”
萍兒更得意了:“哼,你以為你就那麼幹淨利索走了?就沒有留下罪證?告訴你,你襯衣領口上有口紅的唇印,我剛才給你收拾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我差點氣死了,氣地都不想理你,我暗地在琢磨你到底和哪個小妖精鬼混,正打算明天跟蹤你捉奸呢,幸虧你主動說出來,不然可就真要冤枉某些人了。”
我知道萍兒指的某些人是誰,不由有些後怕,幸虧我腦子反應快及時想出了這個良策。
我說:“啊?襯衣上有口紅,我怎麼沒發現?”
萍兒說:“傻瓜,在領口上呢,你要是不照鏡子當然看不到了,以後你這樣的場合少不了,我可警告你要潔身自好,別弄那些花花事,別帶髒東西回來。”
我忙老老實實點頭:“嗯,保證聽老婆的話跟上帝走。”
說完這話我心一跳,跟上帝走,我的上帝是誰?要跟誰走?要走到哪兒去?
萍兒這會前嫌盡釋了,沒有任何懷疑,情緒好起來,主動和我親熱……
結束後我從眩暈中回過神,看到身邊正閉眼迷醉的萍兒。
我心裏一陣顫栗,瞬間升騰起巨大的苦楚失落,我將自己從山頂狠狠摔向了無底深淵……
我躺在床上,無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發呆,腦子在夢想和現實之間來回交織……
第二天我睡到12點才起床,吃完午飯去了辦公室,回味著昨晚的一切怔怔發呆。
這時白雲推門進來了,笑嘻嘻地說:“江總好。”
我看看白雲:“白主任好,有事?”
白雲說:“聽說昨晚胡靜喝地爛醉,半夜倒在衛生間門口,被你發現通知門衛送到醫院去的。”
我說:“是啊,你咋知道的?”
白雲說:“今天一上班大家都知道了,嘻嘻,胡靜在醫院打吊瓶呢,說是酒精中毒,各部室主任聞風而動都帶著禮物和鮮花到醫院去探視了,就我沒去,哈……”
我說:“那胡靜現在呢?酒精中毒嚴重不?”
“不嚴重,中午出院下午就上班了,我剛才到你這裏的時候,看到她進馮總辦公室了。”白雲說,“這個胡靜喝地爛醉如泥,可很有損形象,估計馮總這會正在尅她。”
我聽了心裏暗笑,對白雲說:“你過來就是和我說這事的?”
白雲笑嘻嘻地說:“怎麼?不行?我來是想找你驗證下的,你昨晚就不該通知門衛,讓她醉死好了,這樣的人死了利索。”
我說:“你別幸災樂禍了,忙你的去吧。”
白雲笑嗬嗬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低聲對我說:“對了,我今天聽到個內部消息,高層人員穩定了,快調整各單位和縣裏的班子了,要平調一批晉升一批。”
我點點頭“知道了。”
白雲走後,我略微想了下,拿起桌子上一個需要馮世良簽字的文件去了馮世良辦公室。
一進門,看到胡靜正悶悶不樂坐在沙發上,馮世良正生氣地看著她。
我忙說:“馮總,你和胡總有事啊,那我待會再來。”
說著我做欲往後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