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感到暢快,尼瑪,老天有眼啊,這老色鬼終於得到報應了。
沙主任有福氣啊,能被允許揭發,雖然隻認定了這一個,但也算是立功了,能獲得部分寬大。
當然我知道,如果要是給沙主任充分的自由,他或許還能揭發出更多更大的人來,但他肯定是受到限製的,名額有限,能批給他一個就已經相當照顧了,他該知足。
我猜沙主任案子波及的範圍可能就到這裏了,不能再繼續擴大,否則就亂套了。
至於老色鬼常春流是否還有立功贖罪揭發的機會,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上麵規定他隻能談自己的問題,不許牽扯其他,那他就沒機會了。
立功的機會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越往上機會越少。
常春流的落網無疑是江城的大新聞,大家帶著興奮神秘的表情私下議論著,仿佛過節一般。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常春流肯定有上麵得罪的人,不然沙主任是咬不出來的,不然即使咬了也不會認定。
常春流是土生土長的地頭蛇,在本地圈子根基很深,但在上麵卻不行,比起丁浩然和關木青差遠了。
第二天我帶著爽朗的心情,跟著楚哥和藍月殺奔興南而去,去看我剛從風雨飄搖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方大哥。
此去我不知還會遇到什麼讓人震驚的事。
楚哥此去興南,說是視察,其實就是去露臉,和興南各位大佬以及業務部門接個頭混個臉熟,加深下感情,所以沒什麼具體的任務,說白了就是大家熱熱鬧鬧吃頓飯喝個酒走個過場。
雖然是走過場,卻是不可缺少的。
去興南我和藍月楚哥坐的一輛車,這是我們第二次三人行,第一次是去東州。
按規矩,我這樣的級別地位,應該坐副駕駛。
我當然不願坐那位置,倒不是副駕駛不好,關鍵是我一坐那兒,就把後麵的位置留給楚哥和藍月了,我會感覺孤單酸楚。
其實我知道自己在犯病自我欺騙,自己哄自己。楚哥現在是藍月的頂頭上司,他們經常一起出去,經常同一輛車,既然坐一輛車,那肯定是楚哥秘書坐副駕駛,楚哥和藍月一起坐後麵了。也就是說他倆現在一起出去的機會是很多的,而且還都是同坐後麵。我此刻不過是掩耳盜鈴,反正隻要自己在眼前的時候看不見也就安慰了,雖然我想起藍月經常跟著楚哥出去,特別是單獨在一起,心裏會酸酸怪怪的,但這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是我改變不了的,也不是藍月能改變的。
其實我心裏明白,自從楚哥成了藍月頂頭上司,不管楚哥心裏還有沒有藍月,不管藍月還打不打算嫁給楚哥,他們結合的可能性又少了幾分,起碼在楚哥任內不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們在一個係統,是上下級關係,要是傳出他們結合的消息,肯定會帶來很多流言蜚語,會給楚哥和藍月帶來極大負麵影響。
看來有得就有失,這也算公平。
這次三人行,藍月似乎早想好了,直接就上了副駕駛坐下,對我們說:“我帶路,把後座留給二位老大。”
楚哥嗬嗬笑了:“你帶路這話說不過去吧,按說去的是小江老家,路況和地形他比你熟,應該小江來帶路。”
藍月說:“哎,我自作多情,讓楚大人笑話了。”
我笑起來。
車子發動,我們走在前麵,後麵跟著楚哥的其他隨從。
路上我們自然而然談起了常流春被東州來人帶走的事。
楚哥的司機是他帶過來的,自己的貼身老司機,丁浩然的司機跟著他走了。這年頭大人物最貼心的人莫過於司機,秘書老婆可以換,用順了的司機是不能換的。楚哥的司機很有數,開車從來不說話,對車上的談話似乎聽不見,沒有任何表情。
楚哥首先對常春流的落馬表示歎息:“唉,幹了一輩子,最後晚節不保,可惜啊。”
藍月說:“或許東州那邊早就盯上他了,早就在秘密調查。”
我說:“不好說,我聽到小道消息,說是沙主任的案子牽出來的。”
楚哥笑笑:“難道沙主任的案子就不是早就秘密調查的了?”
我說:“沙主任的事好像很突然。”
藍月說:“事情發生了外人自然覺得突然,但辦案的秘密調查能告訴你?”
我一時無語了。
楚哥看著我又笑了:“常春流進去到底是不是沙主任牽出來的,還真不好說,小道消息畢竟途徑不正,不能這麼肯定的。”
我說:“既然有小道消息,那就有根據,常春流以前因為工作關係和老沙交往很密切,他們之間發生什麼聯係也在情理之中。”
楚哥說:“江總分析地似乎很有道理啊,我看江總可以開一家私人偵探所了。”
楚哥這麼一說,我和藍月都笑起來,我猛然想起那次偶然和藍月一起遇到的楚哥和胡靜單獨約會常春流的事,那次見麵至今讓我覺得困惑,不知楚哥和常春流還有胡靜在幹什麼,不知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在搞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