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良似乎覺得我現在大樹一倒,急需要找個新靠山,從他多年圈子的經曆來看,這點非常合情合理,很好奧理解,而我對於他今後來說還是可以發揮作用的,我還是可以為他所用為他出力的,所以他會和我說這些。
我看著馮世良誠懇地說:“馮總,感謝你今天和我說這些,你對我的恩我不會忘記,永世都不會忘,我這個人不會說好聽的,嘴笨,今後你就看我的實際行動吧,我會用行動做給你看,我會忠心追隨你,你指哪我打哪,絕不含糊。”
馮世良笑笑:“你這話我愛聽,我這人不愛聽那些好聽的,我看你的行動。有些人說和做經常背道而馳,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其實我想說,和我對著幹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馮世良這話隱含殺氣,似乎在警告我。
我點點頭又說:“胡主任那邊我會去解釋的,你也多幫我說幾句好話。”
馮世良似乎覺得我真的是幡然醒悟要回頭是岸了:“你放心,該說的我一定會說,胡靜不會拿你怎麼樣,在我手裏她翻不了把。”
這時吳非推門走進來,看到我和馮世良在談話,忙又退出去,眼裏隱隱充滿嫉妒不安,他一定是怕自己在馮世良麵前不如我得寵。
和馮世良的談話後,我沒找胡靜,我知道胡靜會找我的。
果然,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胡靜的電話,約我晚上吃飯,地點在江邊她的別墅裏。
這正中我下懷,我知道胡靜約我到那別墅吃飯的真正用意。
我答應下來,下班後我先去了賣成人用品的那種店……
當晚,在胡靜的江邊別墅餐廳裏,昏黃的燈光下,胡靜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和我對飲。
我的情緒顯得低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胡靜則顯得興致勃勃,甚至很興奮。
“兄弟,來,我們喝酒,別不開心了,看你,這幾天都瘦啦。”胡靜看著我心疼地說,“你是不是心裏有壓力吃不好睡不好啊?”
我無言點頭。
“唉,藍月出了這樣的事,我心裏也很難過的,雖然我一直和藍月有矛盾,可現在她和我是親戚了,雖然藍誌遠遇到了不幸,可這親戚關係畢竟還是有的,我現在一想起朱莉守寡,一想起藍誌遠慘遭不幸,一想起藍月遭受磨難,心裏就難受地不行。”胡靜硬是擠出幾滴眼淚,然後說,“你現在心裏不好受我是可以理解的。”
我悶悶地一口喝幹一杯白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要說了,我沒什麼不好受的,我才不難受呢,尼瑪,我恨啊……”
胡靜眼神一亮,看著我說:“恨什麼?你恨自己被欺騙了是不是?”
我抬頭看著胡靜:“你怎麼知道的?”
胡靜似乎很開心:“小傻瓜,我咋不知道呢,換了誰都能看出來,藍月表麵上正正經經裝模作樣,好像很正派無私的樣子,可知人麵不知人心,她背後幹的勾當實在讓人寒心。藍月表麵在重用你,其實是在利用你,讓你做她馬前卒為她出力當槍頭子,你在前麵衝鋒陷陣出死力,她在背後坐享其成大肆收錢,什麼盤活資產,我看藍月就是看報廈接近尾聲了,再繼續建下去她沒啥油水撈了,才想把大廈賣掉,自己好從中撈好處,她這死活不交代的60萬,我猜一定是買大廈的那方給的好處,還藏在馬桶水箱裏,真有心計啊。”
我做憤恨狀繼續喝酒。
胡靜又說:“藍月以前和你好是為了玩你,玩小鮮肉吃嫩的,現在她是利用你,利用和你以前的關係把你當工具來使喚,什麼時候你沒用了就一腳踢開。藍月還和你玩曖昧逼走了萍兒,萍兒和你離婚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目的就是想把你的家拆散好長期霸占你,可惜害人害己,她還沒等到踢開你自己倒先犯事進去了,這是報應。”
我狠狠咬牙。
胡靜坐到我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肩上繼續說:“我把藍月當親戚看,藍月卻不這麼認為,她一心想暗算迫害我,找不到借口,就利用你從刁強那下手,想借著整刁強來報複我,她的心真狠啊,我想想就不由心寒。昨天馮總和我說了下,幫你說了不少好話,我原來對你的看法也沒了,知道你是被利用的,現在你能迷途知返也算為時未晚。”
我扭頭看著胡靜繼續不說話。
胡靜繼續說:“其實馮總這個人太多疑,對你還是不了解,昨天他和我說那些的時候,似乎對你的轉變還有些困惑懷疑,覺得太突然太意外,其實完全沒必要,你想想,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能還不覺悟?我就對馮總說了,說你沒那麼多心眼,你其實本質很好,就是糊塗了段時間,看不透好人的良苦用心。”
我說:“如此說來,你對我是信任的?”
胡靜眼裏春情蕩漾,含笑看著我說:“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因為我一直就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雖然你過去對我不好,可我心裏其實從沒真正怪過你,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