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然驟然間凝固起來,淩宇寒眉梢冷峭,妖冶的笑容裏帶著一股子暴戾的冷意,他直視著紅舞,一字一字緩慢問道:“司馬如意究竟在哪兒?”話頓了頓,他笑得人比花嬌:“你是要讓我毀了整個紅袖門才肯告訴我嗎?”
毀了整個紅袖門?眾人想笑他異想天開,可看看他隨意製造出的恐怖場景,又笑不出來了,這人,實力深不可測,或許真的可以做到!誰都不敢賭,誰也不敢動,皆是屏氣看著他,明夜也被淩宇寒的話給嚇了一跳,這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張口就要毀掉一個頂級宗派?
若是眾人知道,他乃是神王殿的神使,恐怕就不會懷疑他話裏的真假了。
紅舞何時被人如此威脅過?她的身份讓她多年來受盡愛戴,就算是玄武皇帝,在看見她時,不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可眼前這男人呢?居然無視掉她的美貌,口口聲聲威脅要毀了紅袖門,她氣得渾身發抖,武尊的威壓自腳下四散而開,猶如一塊巨石,筆直的壓在眾人心頭,淩宇寒輕揮袖袍,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讓明夜肩上的壓力驟減!
紅舞臉色驟變,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她已經散出十成的威壓,可他卻不為所動,這男人的實力究竟恐怖到怎樣的地步?
“師傅!”木初靈不安的喚了一聲。
紅舞輕咬下唇,低聲吩咐道:“去,把地牢裏的女人帶出來。”
“什麼!?”木初靈一臉驚訝:“師傅,難道真的要……”
“我讓你去就去!”紅舞冷聲命令道,嚴肅的表情,讓木初靈心底的不忿隻能壓下,她看了眼不遠處的淩宇寒,眼中滿是驚豔,這個男人真俊美,與他比起來雲若寒根本不值一提!不僅容貌英俊,且實力超凡,要是他看上自己……
木初靈一顆芳心大動,女人總是喜歡仰慕強者,更何況,這強者還一副驚為天人的容貌,她臉頰緋紅,一溜煙從人群中跑出,準備去將十二帶來。
“這位俠士,不知你究竟是什麼人?”紅舞咬牙問道,臉上卻掛著親和的笑容。
淩宇寒隨手將長劍遞給明夜,一撩肩上青絲,薄唇微啟:“你還不配知道。”
聞言,紅舞臉上的笑容刹那間扭曲,她身後的喬紅雪怒氣衝衝的叫嚷道:“你放肆!”
淩宇寒淩空擊出一掌,正中喬紅雪的心髒,後者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噗地一聲朝後飛出數米,墜落到地上,全身抽搐,竟吐血而亡。
“嘶!”人群中冷嘶聲此起彼伏,眾人驚駭的看著他,喬紅雪馬上就要進入武尊之境,卻被他隨手一掌拍死,這二話不說取人性命的本事,怎能讓她們不驚訝?不害怕?
淩宇寒漫不經心的扯著紅袍的袖口,看也沒看失去聲息的喬紅雪一眼,斂目輕笑:“我不喜歡別人指著我說話,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狂!
猖狂到了極致!
小小的教訓?連別人的命都取走了,這還叫小小的教訓?眾人心底腹誹,可誰也不敢反駁,畢竟喬紅雪的前車之鑒還擺在眼前,誰敢在這種時候衝他叫囂?
紅舞氣得臉色鐵青,她身側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一雙眼噴火的瞪著淩宇寒,“閣下不覺得太放肆了嗎?”
“放肆?你們抓走我的人,我沒問你們討要說法就不錯了,還敢和我說放肆?”淩宇寒妖孽的笑著,可話裏卻帶著一股子的冷冽,對上紅舞指責的目光,一股恐怖的威壓,筆直的朝著她撲來,紅舞胸口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擊中,整個人倒退兩三步,體內血液翻滾,她驚駭的看著淩宇寒。
這個男人究竟達到了怎樣恐怖的境界?隻是威壓,竟逼得她一度血脈沸騰!
“閣下,那名女子擅闖雲天門,救走我徒兒的夫婿,我們隻是想要向她討要說法而已!怎麼能說是抓走她?”紅舞溫聲細語的說道,她可真不敢和淩宇寒硬碰硬,他恐怖的修為,甚至讓紅舞這個一宗掌門也要避其鋒芒。
如果隻是一般的強者,或許她還有與其一拚的想法,可如果敵人比她強上千倍百倍,那就隻剩下誠服與畏懼了。
淩宇寒深不可測的實力,讓紅舞分外忌憚,連帶著,這態度也軟化下來。
“區區一個雲天門,闖了就闖了,又如何?”淩宇寒滿不在乎的開口,一副猖狂至極的模樣,一句話言簡意賅,堵得紅舞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有見過護犢成這樣的人嗎?有見過比他還要囂張的人嗎?
紅舞氣得險些吐血,這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瘋子?連他們上三宗也全然沒有放在眼裏。
木初靈一手提著十二的衣領,快步從地牢過來,她隨手將十二推到地上,十二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朝前倒去,卻意外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睜開眼,隨即,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