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除了痛還是痛。
如果女人生孩子是人生的一道生死關卡,那麼,噬心蠱作時,每一分鍾,她都在承受這人生的生死關卡。
她覺得自己要痛死了,真的要痛死了。
狐狸剝開一顆瓜子放進嘴裏,然後抬頭看了蘇萌一眼,蘇萌趕緊閉上眼睛,掩蓋住眼裏的淚花。
狐狸看著洞口灑進的陽光,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是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落在地上時,噬心蠱就會作嗎?為什麼蘇萌還沒作?
狐狸不知道蘇萌全身動不了,更不知道蘇萌正在承受著劇痛。
人總是這樣,不是自己受了傷,便永遠都不知道有多痛。
蘇萌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陽光越來越炙熱了,太陽也升得越來越高。
狐狸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蘇萌,不由得尋思,莫非蘇萌是睡著了感受不到蠱毒作的痛苦了?
狐狸想著想著,便三兩步走到蘇萌旁邊,細細地打量著蘇萌。
狐狸沒走到床邊之時,是無法看見蘇萌眼角的淚滴的,但走近了之後,狐狸現了蘇萌眼角的晶瑩。
仿佛一條流動的晶瑩的河,蘇萌安靜地流眼淚。
狐狸終於知道,蘇萌是蠱毒作了。
於是狐狸忍不住搖了搖蘇萌的胳膊問道:“蘇萌?你是不是哪裏疼?”
蘇萌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答狐狸,隻有眼淚不停地流。
狐狸有些著急,繼續追問道:“是不是心髒疼?是不是?蘇萌你丫的倒是告訴勞資啊!”
蘇萌的眼淚依舊流個不停,眼睛也沒有睜開,但動來動去的眼珠子泄露了蘇萌還清醒著的真相。
狐狸急了,搖著蘇萌的肩膀道:“蘇萌,你丫的倒是吱聲啊!疼就喊出來啊!喊出來好受點啊!”
心髒的螞蟻穿來穿去,仿佛把蘇萌的心髒當成了一條便利的過道。
蘇萌真的不確定她的心髒裏到底是不是有螞蟻在啃食她的心髒了。
如果有,那她為什麼還沒有死掉?如果沒有,為什麼這種疼痛那麼真實???那麼……真實……
蘇萌緊緊咬住嘴唇,粉嫩的嘴唇被蘇萌咬破,鮮紅的腥血從嘴角流出,仿佛一道紅色的河。
蘇萌眉頭緊皺,的臉早已變得蒼白,甚至還有些鐵青。
鼻尖冒出細細的汗滴,額頭更是結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子。
狐狸看得著急,蘇萌怎麼就是這麼個倔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一直不更改,一旦決定要得到的東西便死不放手,一旦決定獨自承受,便絕不喊一聲疼。
狐狸看著蘇萌獨自承受痛苦,不由得著急地在狐狸洞裏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蘇萌真的很想拿把刀把自個兒的心髒給剜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螞蟻,否則,怎會那樣疼……
界裏,花木容和玉帝興致勃勃地打著麻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