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秦秦慢條斯理地在水籠頭下洗著手,“這麼想知道這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去問他本人?”
林姍姍冷笑一聲:“紀秦秦,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搭上歐總這條線的,但有句話我必須當麵告訴你。不管他現在對你如何,或是給了你多少寵愛,在他生命中,你都隻能作為過客一樣存在,絕不可能成為他生命中的唯一。”
“所以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對我發出這句警告?歐子墨的前任女友?歐子墨的現任女友?歐子墨的未婚妻?還是歐子墨內地的老婆候選人之一?”
紀秦秦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被人威脅,更何況威脅她的,還是像林姍姍這種自以為是的腦殘女。
林姍姍傲慢道:“我跟歐總認識多年,像你這種稍微從他身上得到點好處,就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女孩見過不計其數。不瞞你說,這些年歐總讓我幫他打發掉的女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隻是給你一句良心的建議,別仗著歐總現在對你好,就太把自己當盤菜。”
已經洗完手的紀秦秦用麵巾紙擦了擦手,又從包包中拿出一條口香糖,慢條斯理地剝開外包裝,當著林姍姍的麵,將口香糖扔進嘴裏,一口一口地嚼了起來。
林姍姍被她那故意氣人的樣子刺激得牙根直癢癢,雖然她還想再破口大罵幾句,但想到罵完的後果,最後隻能將滿腔憤怒化為一句輕哼,扭著纖細的腰肢甩門而去。
紀秦秦尾隨著林姍姍出了洗手間。
當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回吃飯的位置時,她將嚼成稀糊狀的口香糖從嘴裏取了出來,當著正跟肖誠說話的歐子墨的麵,一把將那塊粘乎乎的東西,粘到了林姍姍的頭發上。
由於這個動作她做得太過順其自然,以至於親眼看到這一幕發生的歐子墨和肖誠,並沒有意識到要起身阻止。
直到那塊口香糖被牢牢粘在林姍姍的頭發上,林姍姍才驚叫一聲,迅速向旁邊躲了過去。
“紀秦秦,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紀秦秦笑得一臉牲畜無害,“也沒什麼,就是把我吃到一半的口香糖粘到了你的頭發上,沒想到這牌子的口香糖粘性這麼棒,輕輕一粘,就全粘上去了。”
林姍姍留著一頭及肩的波浪長發,為了擁有一頭漂亮的發型,她每天至少要在頭發上花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打理。
萬沒想到,已經是成年人的紀秦秦,竟然會對她做出這麼幼稚又可恨的事情。
紀秦秦絕對是個蔫壞的女人,她故意將口香糖粘在林姍姍耳後的頭皮處,細細的發絲被口香糖這麼一粘,想弄下來簡直就成了一大難題。
正在用餐的工作人員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什麼情況?
被總裁以高調的方式帶進公司的那位長頭發的漂亮小姐,一眨眼的功夫,怎麼跟總裁的秘書發生了爭執?
再瞧林姍姍,由於急著想要將粘粘的口香糖從頭發上扯下來,結果越扯越嚴重,越扯越誇張。
扯到後來,她一大把頭發都被口香糖給粘成一團,那形象簡直可以用狼狽不堪和不忍心目睹來形容。
還是肖誠比較好心,趕緊上前製止道:“林小姐,別再扯了,再扯的話,你的頭發恐怕就要被全部剪掉。”
寶貝頭發被粘得不成樣子的林姍姍差點被當場氣哭,她委委屈屈地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歐子墨,“歐總,你看紀秦秦幹的好事。”
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歐子墨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起身將紀秦秦拉到麵前,低聲訓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做這麼調皮的事情,那種東西能隨便往人家頭發上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