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都老了,當然感覺不到愛情的存在了!”停美擺著手,打散煙霧說。
“不是說現在的女孩都很實際嗎?寧可做二奶也不願意嫁給窮光蛋。”我問她。
“誰說的呀?反正我不是。再說,大學裏這麼女孩,你見過幾個當二奶的?”停美說。
“這麼說,你們還是以愛情為主了,物質不過是少數女孩追求的?”我接著又問。
“不過,一般女孩子還是很謹慎,找男朋友也不是不講條件,基本上不會刻意去找帥哥了,隻要家庭條件好,不帥也沒關係,又帥又有豐厚條件的不多啦。我就不一樣了,我喜歡你這樣的才子,說到物質條件我更不在乎,兩個人創造出來的,那才是幸福。”停美說出了我最想聽的話,這才是我的心裏話,頓時我在停美這裏找到了共鳴。
“停美,你說的很對,如果苗圃也這麼想,她就不可能和我分手了。”我癡癡地說。
“又是苗圃,忘不掉她?”停美歪著腦袋問我,長發垂在膝蓋上。
“如果是你,你能忘掉嗎?沒聽說過嗎,愛上一個人或許隻需一分鍾,可是忘掉一個人,或許要一輩子。”我扔掉煙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我就是忘不了你。如果不是阿祥生日那天你對我伸出鹹豬手,我才不會對你癡情呢。”停美說著,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趁著酒精還沒有徹底發作,伸手摸了停美的乳。想起這些,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對停美說。
“我那天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我低頭說。
“你不想承認吧?我不怪你,可是小南我真的愛你。”停美大膽地表白著。
“可是,我無法忘記苗圃,你不要再談這個事好嗎?”我幾乎乞求著她。
“好啊,都說你是才子,如果你能現場作兩首詞給我,我就不再糾纏你了。”停美說。
“這有何難?”我竊喜道,“隻是你要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不過,你得按照我要求的作,否則沒什麼意義。”停美撒嬌說。
“你說吧,什麼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考慮。”我盯著她說。
“首先,你得吻我一次,必須是真心誠意的吻。”停美不假思索地說。
“其次呢?我說過,你不要太過分,我就可以做到。”我再次強調。
“我很羨慕陸遊和唐婉的愛情,也很喜歡他們所作的《釵頭鳳》,你也要以這個詞牌作兩首詞,就以上次的事,必須抒發出你的感情,一首是男為女所作,另一首是女為男所和的詞,這個兩個要求不過分吧?”停美笑著說。
“好吧。說好了,如果我辦到,今後你不許再和我談情說愛了。”我又強調一次。
“知道啦,今天就全當紀念我對你的愛情吧。”停美含羞而笑。
“來吧,還愣著幹什麼?”見四周沒人,我拉過停美,將她擁進懷裏。我盡量把她想象成苗圃,狂吻著停美,她激動得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地摟著我。
“好了吧,還滿意嗎?是不是夠深情的?”我鬆開停美。停美泛著暈,不願意離開我的懷抱,我使勁推開她。停美撅著嘴,委屈地望著我。
“就讓我多在一會兒嘛,你不會這麼吝嗇啊。”停美跺跺腳說。
“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如果你說話不算數,那麼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不就是摸了你的乳嗎,又沒幹什麼,我沒必要為一次鹹豬手就要欠你一輩子債。”我毫不客氣地說。
“好啦,看把你急的,都出汗了啦。”停美說著,抬手抹去我鼻翼上的汗珠。
“這還差不多,別讓你的邪念破壞了我們的友情。”我笑笑說。
“你真壞!我哪有什麼邪念啊。”停美笑了,“想好了嗎,那兩首詞,我等著呢。”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想好了,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啊,可是水平有限,當然比不上老陸和他老婆了。”停美笑眯眯的,和藹的像鄰居家的大媽。那眼神,很曖昧。
“聽好了,第一首,男為女所作:莫伸手,也不羞,軒上樓閣有人瞅;本不說,亂心切,依依難去,豈能怪我,別,別,別。送行酒,今還愁,累累相思為誰守;少女啜,見淚落,纖姣粉腮,情絲甚多,惑,惑,惑。”我一口氣作完,看停美呆呆的目光。
“還滿意嗎?”我問停美。
“小南,你真是太棒了!第二首呢!”停美喃喃著。
“聽好了,第二首,女為男所和的詞:癡心我,情難卻,去時殘月訴長夜;遙望天,內心寒,雨過幾時,不見淚幹,念,念,念。吟悲歌,恨無樂,頻頻舉杯空對月;笑聲然,且莫言,把酒與共,皆為作緣,亂,亂,亂。”
“小南!”停美睜大眼睛,以手掩口說,“知道嗎?你是最優秀的男孩,我為你驕傲。”
“行了吧,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張口就來,別沒邊沒際地誇我了。”我笑著說。
“小南,我回家去了。我對你的承諾不會不算數的,但是,我會永遠等你。”停美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望著她纖姣的背影,我鼻子一酸,眼睛也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