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和金濤見宋詠橋跑了出去,便也匆匆跟了出去。那男子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想知道到底是何事,竟然讓平時做事沉穩的宋詠橋也變得慌張起來……宋詠橋一到樓下便見到柳卿卿和鍾思虞氣喘籲籲地朝著他的方向跑來。宋詠橋見此,眉頭一皺,一腳便踢倒了一個壯漢,隨著壯漢的轟然倒地,周圍的人被這一動靜吸引,都往這看了過來。柳卿卿和鍾思虞聽見身後的動靜,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眼前站著的正是宋詠橋。見到宋詠橋,柳卿卿那顆提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隻見宋詠橋眼神狠戾地盯著那兩個壯漢,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柳卿卿和鍾思虞默默地站到了宋詠橋的身後,這時老鴇跑了過來大聲喊道:“你們這是想幹嘛?造了反了不成?竟然在我紅豔閣鬧事!”在老鴇喊叫時,那位被喚作“歐陽”的男子與金濤也走下了樓來。那男子笑著看著眼前發生的狀況,走上前來,伏上宋詠橋的耳畔,對宋詠橋說道:“詠橋,我看這件事不如就讓我來解決吧。”宋詠橋聽後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隻見那男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周圍刻著龍紋,玉佩中間刻著一個大字——玦。沒錯,他就是當今皇上唯一的一位弟弟,也是唯一的一位王爺——歐陽玦。據說這位王爺善待百姓,重視賢才人士,卻幾乎從不插手政事。此人生得一副美麗的皮囊,就連那皇家的公主比於他,也要輸三分,如今他竟出現在了這兒。“王爺千歲!”那老鴇見了那塊令牌,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沒有半分猶豫。“餘媽媽……你可真是大膽啊?!這是本王的貴客,而你居然派人在追趕本王的貴客。若是她們兩個真被你手下的人傷著了一點兒,你說你該當何罪啊?!”歐陽玦說到這兒,語氣加重了一些,將王爺的架子擺了出來,恐嚇老鴇道。那老鴇被嚇得不輕,跪在地上求饒:“王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求王爺饒恕了奴婢吧!”老鴇一邊求饒著,一邊在心中暗暗抱怨著自己,她今天真的是倒了大黴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這尊大佛。他可是本朝唯一的一位王爺,除了皇上,誰還大的過他……
“罷了,今天本王心情好,就暫且饒你一命。小濤,你帶她們上樓去。”站在一旁的金濤點了點頭,領著柳卿卿和鍾思虞向樓上走去,宋詠橋緊跟其後。“餘媽媽,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應該不用本王教你吧?你好自為之吧……”歐陽玦對老鴇說道,說完甩了甩衣袖,也走上了樓去,老鴇看著歐陽玦的背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腦袋還在,還沒丟……剛才真的是太險了!
雅間中——
“卿卿!你胡鬧!你怎麼可以到這種風月場所來呢?這種是什麼地兒你知道嗎?”宋詠橋責問道,語氣中帶著焦急與幾分怒氣。“我怎麼就胡鬧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不就是妓院嘛,我不就是來妓院了嗎!可是你呢?你不是也瞞著我來這兒了嗎?你憑什麼責怪我?!”柳卿卿激動地站了起來反駁道。“我……”被柳卿卿這一番質問,宋詠橋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氣憤地坐在一旁。“小虞,我們走!離開這個破地方!我還不稀罕來呢!”柳卿卿見這幅場景,眼淚不禁流了下來,用哽咽的語氣說道,拉著鍾思虞就往門口走去……
宋詠橋見柳卿卿傷心的離開,趕緊站起身來。說道:“歐陽,我先告辭了。等有緣我們再聚。”說完,便帶著金濤衝了出去,去追柳卿卿……“卿卿……卿卿……”宋詠橋走出門口,邊追邊喊道。可柳卿卿似乎不想理睬他,頭也不回,隻是一味拉著鍾思虞向前走著。誰也不知道,背對著宋詠橋的柳卿卿此時早已淚流滿麵。柳卿卿邊走邊想,愈想心裏愈發氣憤,便加快了腳步,不知不覺得就走回了靜安寺。回到寺後的柳卿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力的關上了門,坐在床上,抱頭痛哭了起來……
哭聲傳到了門外,聽得宋詠橋一陣心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夜色漸濃,傳來陣陣蟲鳴聲。今夜的天空,沒有明月,沒有繁星,有的隻有那蓋滿天空的烏雲。柳卿卿的房間已經亮起了燭光,可是,自她從回到寺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裏,柳卿卿水米未進,晚飯也沒有吃,算得上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不管金濤和鍾思虞怎麼勸她,她始終都不出聲,也沒有出來。最後,金濤和鍾思虞沒有法子,也隻好歎著氣,搖了搖頭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