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我兄弟二人帶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問。”汀布情聞言大怒,當即喝罵道。
這一路走來,項天二人的表現足以讓他這位凝象境的修士所重視。
骨靈兒對待汀布情和霓朔煞二人的態度不卑不亢,而且目光長遠,看待事物透徹。汀布情二人平日雖然未曾多說一句,但也對其行為暗自讚歎。
而項天此人更是可怕,此人平日裏的性子也算是溫文爾雅。可一碰到修煉的事情時,後者提出的問題卻是怪僻之極。雖然汀布情身為凝神境修士,不可能為難到他,但這些問題的含金量,卻是高的嚇人。
除此之外,項天的心思比之骨靈兒還要細膩,絲毫沒有那些核心弟子該有的傲氣,甚是難得。不過最讓汀布情看中的,乃是項天的天賦和他殺伐果斷。
天賦自不必說,在餘下的四十天裏,項天居然成功凝練出了第一顆寂滅法珠,一共用時不到三個月,堪稱妖孽。就連汀布情當年見過最有天賦的弟子,也用時近一年才完成。
至於其戰鬥意識,雖然項天在他們身邊,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但是他當日能在符萬山的攻擊下,果斷斬下自胸口以下的身體,單說其狠辣程度,可見一般。
而眼前這領隊小子的動作雖然隱秘,但如何能瞞得過汀布情的法眼。後者當下罵了起來,卻是替這小子免去了項天這個仇家。誰知道項天這個小子什麼時候發威。不過汀布情敢保證,若是這小子發起火來,那就證明對方完了。
“哈哈,老汀。這些弟子也不過是怕宗門內混進奸細,不要怪他們了。”未等汀布情揮手將這支隊伍喝退,隻聽遠方一道輕笑聲傳來。
項天聽到聲音,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頭腦也有些混沌,當即運轉起了神念,這才將自己從對方音波影響下拉了回來。
“又是一個高手!”項天眼皮微微上抬,單手朝骨靈兒背心一按,隻聽一聲悶哼,這骨靈兒才睜開了雙眼。
“咦?”隻聽那道聲音輕咦了一聲,旋即現出了身形。
隻見一名身材頗為壯碩,黑臉環眼的中年男子,身後背負著一個巨大的箱子,身高兩米,手臂比常人大腿還粗,可他的臉上卻有著三岔胡須,正是禦首天的龍貓一族!淩亂的淡黃色頭發無風自動,赫然是一位凝神境修士。
項天不著痕跡的拉過骨靈兒,上前躬身道:“弟子項天(骨靈兒),見過大人!”
那凝神境修士雙眼微眯,要有興趣的盯著項天,卻是不見動作。
先前那位領隊見骨靈兒與項天的動作,眼中不覺閃過一絲嫉妒。如今見那位龍貓族修士不說話,當即借此機會厲聲說道:“好你個項天,見到我宗門長輩卻無跪拜之禮。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是!”其身後隊伍齊聲答道。
“住手!噷乾舟,我等還沒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那汀布情聞言大怒,強烈的法力波動幾乎凝成實質,連帶著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扭曲起來。
這小子也太不識時務了吧!我先前都那麼提示了,你居然還在這裏糾纏不清。你要是真把項天招惹了,回頭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汀布情剛要有所動作,就見那龍貓族的修士擺擺手,打了個哈哈說道:“算了,此事噷小子雖然有些魯莽,但並無惡意。乾舟啊,你先去帶弟子門巡山吧。你叫項天是吧,那小子倒是沒什麼惡意,隻是職責所在,你就不要怪他了。”
那噷乾舟雙眼一瞪,卻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未等其有所行動,就聽見項天上前躬身說道:“啟稟前輩,巡山弟子確實辛苦,既要保護宗門,又要防止奸細滲透。所以剛才這位師兄的行為,倒是沒什麼出格的,弟子又怎敢怪罪。”
噷姓修士聞言,本來難看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不過他卻對項天沒有任何的好感。於此相反,其在看向項天的目光中,還有著些許鄙夷之色浮現。
那汀布情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能讓這事情避免,項天表現的規規矩矩,沒有絲毫僭越狂傲之態。但是以汀布情多年的經驗來看,項天心中已經開始跟這小子卯上了,隻要讓他抓住機會,噷乾舟恐怕連骨頭渣也不會剩下。
一念至此,汀布情的心中也開始對這噷姓修士默哀起來。
“既然無事,那我等先去巡山了。”噷姓青年居高臨下的看了項天一眼,項天見此,微微一笑,對其點了點頭。而骨靈兒則好似沒看見一般,恭身而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