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了看枕在他肩頭睡得很熟的熏羽,奇瑉本就帶笑的嘴角不由勾起,“壞丫頭,起床。朕有話和你說。”奇瑉一邊對著熏羽的頭頂喊,放在她腰間的手掌一邊不安分地輕捏她腰間軟肉。
昨晚被她氣得不輕,後來又忙於纏綿,該說的話都沒有說。
熏羽哼唧幾聲,挪了挪身子,想要躲開擾她清夢的手,可惜,無論如何躲,都逃脫不了身下男人的鐵臂。
“討厭……”熏羽被打擾時的口頭禪跑了出來,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聽到這個久違的口頭禪,奇瑉激動得全身一麻,暗罵自己沒出息。
“醒一醒,朕有話和你說。”奇瑉用下巴磨了磨熏羽的發頂,放在她腰間的手向上滑,在他背上遊移。
被如此撩撥的熏羽自然是沒法再睡了,眼中的朦朧和困意片刻就消失不見。
“什麼事?”熏羽掙紮了一下,想要躲開背上的手,可惜卻是徒勞的。
“不管你對朕這幾日的表現是怎麼想的,朕還是要告訴你,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朕有一些事要處理,所以不得不裝出一副寵愛千淑嬡的樣子。所以,你也不必胡思亂想。過幾日,待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朕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聽完奇瑉的這一大段話,熏羽的睡意是完全跑光了,眨巴著眼睛看著一本正經的奇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什麼事?為什麼你現在不可以告訴我?”愣了半晌後,熏羽的腦袋終於恢複運轉,不死心地問道。
“因為現在不能告訴你。”奇瑉氣定神閑回答道。
“為什麼?”熏羽不死心。
“沒有為什麼?”奇瑉依然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
熏羽撇了撇嘴,不再看奇瑉的臉,重新躺回他的胸口,閉上眼睛道:“好了,你要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既然沒什麼其他的話了,那我要睡覺了。”
奇瑉看她恢複以往不客氣的樣子,知道她是信了他了。嘴角一咧,翻了個身,將熏羽壓在身下,熏羽一驚,睜開眼睛,看著身上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咽了咽唾沫。
“等朕離開你再睡吧。”奇瑉笑眯眯說完,就低下頭,印在她的唇上,手上也不閑著,雙手似帶了火,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於是,古老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事再起,最後,累極的熏羽在奇瑉剛離開身子,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奇瑉愛憐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就起身更衣,將朝服穿戴整齊後,又看了一眼熏羽熟睡的臉,才從密道離開。
幸虧那丫頭是個愛睡的,不然,還真難向她解釋這暗門和密道。奇瑉一邊下台階,一邊在心裏嘀咕。
小路子約莫著奇瑉該離開了,於是拉鈴叫了秋菊和雪梅來,吩咐道:“在這裏守著,娘娘叫你們進去,你們再進去。”小路子沉著臉吩咐完,就匆匆離開。
秋菊和雪梅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特殊的吩咐又是為了什麼。其實不用小路子吩咐,她們平時沒有傳喚也不敢隨便闖進去的。就是跟著她們主子最長的雲雀,也隻有在特殊時候在門口試探性地問一聲,才敢進去。
熏羽再醒來時,已經差不多到午膳時間了,呆了呆,細細回想了昨晚和今早的一番情景,臉不由紅了又紅,想到他說的的話,她不由又是一陣發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相信他。
發了一陣呆,腹中傳來的“咕嚕”聲把她拉回神,她揉了揉肚子,拉起床頭的鈴。碧玉和白雪就走了進來。
熏羽早上沒有起來,所以,雲雀以為秋菊和雪梅守了一夜,就讓二人去休息了。因為小路子有交代,所以,二人也沒有多說,就依言離開了。換了碧玉和白雪守在門外。
臨走前,秋菊叮囑:“娘娘昨晚可能沒有睡好,你們隻管守在門外就好,千萬不要去叫醒娘娘。”
碧玉和白雪自然沒什麼異議就應下了。
梳洗完畢,一陣忙碌,雲雀帶人送來了早膳,這其中,就有秋菊和雪梅。
昨夜的不尋常,讓二人一直放不下心來,直到看見健健康康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熏羽,二人懸著的一顆心才落肚。
心中的疑惑解開,熏羽心中也順暢了許多,所以,早膳忍不住多吃了幾口。讓身邊的眾人都是驚訝,直歎自家娘娘真是性格開朗樂觀,昨兒個剛剛經曆了那麼些事,今兒個就和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了。
用過早膳,又不知道該幹什麼的熏羽決定照往常一樣,搬個椅子到廊下曬太陽、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