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按排理出牌也會傳染嗎?她家娘娘老是說一些嚇死人的話,做一些不合常理行為也就罷了,現在,連他們英明的君主也跟著如此……“胡鬧”二字在春香腦海閃現,卻被她搖頭甩掉,這樣對自己的主子太失禮了。
熏羽和奇瑉撩開簾子,奇瑉先是扶著小路子的手下了馬車,然後親自扶了熏羽下來。
“我們進去吧。”奇瑉非常鎮定道。
聞言,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一低頭,跟著奇瑉往裏走。
熏羽緊跟在奇瑉身後,往裏走。可是,一到門口,就被門口的龜奴攔住了,“幾位爺,我們裏麵的位子都是提前訂好的,請出示一下證物。”
熏羽嘴一抽,合著進這青樓還要有通行證啊。
幾個侍衛正要上前,奇瑉抬手製止,冷冷瞥著攔在身前的龜奴,淡淡點頭,往一旁讓了讓,讓後邊等著的人進去。
後邊跟著的小路子和侍衛都忍著氣,隨奇瑉退到了一旁。
二人剛退到一旁,從裏邊的匆匆走出一個中年美婦,一見到奇瑉,就賠著笑道:“哎呦,幾位爺,慢待了,慢待了,快進來,快進來。”
“玉媽媽。”一旁的龜奴恭敬行禮。此婦人正是攬月樓的老鴇。
一旁的龜奴都是驚異,按說,以今晚的時間,不是絕頂的人物,沒有一個月前發放的通行證是不允許進去的,媽媽更不會親自迎出來。
見玉媽媽親自迎人的次數,他們用十個手指頭就可以數清楚。都不由驚奇地打量奇瑉幾人。
奇瑉點點頭,隨著玉媽媽往裏走。熏羽和春香都是驚奇不已,其他人卻都明白是這麼回事。
堂堂一國之君,暗線當然遍布全國,這攬月樓也是一個朝廷收集情報的地方,雖然由奇洛負責,但是,奇瑉身邊的暗衛還是與這裏的玉媽媽有聯係的。
所以,當奇瑉的馬車停到這裏的那一刻,那些隱在暗處的暗衛不用吩咐,已經和玉媽媽取得聯係,讓玉媽媽出來迎人。
當然,奇瑉的真實身份是沒有透露的。玉媽媽隻知道是很重要的人物。所以,客客氣氣地迎進來,一路領著二人上了三樓,進了麵對著二樓一個台子的屋子。
屋子非常寬敞,四麵窗子大敞,垂著白紗,床前擺著寬大的木交椅和小桌,小桌上早已備好了水果、瓜子和點心。
奇瑉擺手讓玉媽媽出去,然後拉著熏羽在一個中間的一扇窗子前坐下,然後對眾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隨意坐。
幾人唯唯應了,卻不敢真坐下,隻是恭敬立在一旁。
“坐吧,在外邊,沒那麼多規矩。”奇瑉再次出聲道,同時給小路子使了個眼色。
他是無所謂,可是,他怕他身邊的某人不舒服。她是怎麼樣一個人,他是清楚的,包括她和身邊那些宮人一起用膳的事兒。她的一舉一動,紫瀟都報告給他了。
小路子收到奇瑉的暗示,一邊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一邊向其他人示意。
其他人見狀,都紛紛找了地方坐下,隻是屁股隻挨了個椅子邊兒,不敢坐實了。
都坐定,熏羽一邊嗑瓜子,一邊悄悄地移近奇瑉問道:“這裏的媽媽怎麼會認識您?”
純粹的好奇語氣,沒帶任何拈酸吃醋的口氣。
奇瑉似笑非笑地瞅了熏羽一眼,沒有回答。
熏羽努努嘴,沒有追問。
沒過多久,剛才領他們進來的玉媽媽上了二樓紅綢包裹,燈籠高懸的舞台,笑嘻嘻開言道:“馬上,我們攬月樓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老身在這裏感謝各位大爺的捧場,過會兒,各位大爺如果喜歡哪位姑娘,可以投銀子為她投票,最後,的銀子最多的就是這屆的花魁。”
“好!”眾人大喊。
於是,一時間,樓下人聲鼎沸。
接下來,二樓的高台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登場,唱歌,跳舞,彈奏樂器,個個美貌如仙,個個多才多藝。,熏羽剛開始還看得興致勃勃,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哈欠。
“回去嗎?”奇瑉見她哈欠越打越頻繁,於是低聲問道。
“再等……會兒,我要看看……是誰……最後拿了這……花魁的桂冠。”熏羽打著哈欠回道。
奇瑉聞言,被氣樂了,其他事沒見她這麼上心,這件事,倒是上心的很。
“那你趴著眯一會兒吧,出結果的時候我叫你。”奇瑉沒好氣地把她的腦袋按到了桌子上。
“哦,好。”熏羽咕噥了一聲,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就夢周公去了。
樓下時不時傳來的喝彩聲、哄鬧聲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輕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在手臂上輕輕蹭了蹭,然後竟然直起身子,先是迷茫地看了看驚奇不已的奇瑉,然後眼睛一亮,“要出結果了嗎?要出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