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用核實,也知道自個兒房裏有密道之類的東西通向外麵,隻是,不知道這密道在哪兒,如何開啟罷了。
果然,熏羽一進門,就看見某皇帝坐在小書桌旁翻閱奏折,見她進來,抬眼瞟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回來睡午覺?”
“是啊,你不準擾我。”熏羽一邊打哈欠,一邊利落地爬上床,閉上眼睛道。這天下,恐怕也隻有熏羽敢沒大沒小地對一國之君說“不準”這兩個字了。
不是她膽大妄為,實在是眼前這人太能擾她睡覺了。每日在她睡覺時又是親又是摟的,最後就發展成為男女最古老的床上糾纏,害她經常覺得睡眠不足。
“好,不擾你。我陪你一起睡。”奇瑉放下手中的筆和奏折,也走到床前,快速地脫掉鞋子,上了床。
一伸手,奇瑉將熏羽攬進懷中,熏羽無奈,又強調了一遍不要擾她後,才在奇瑉懷中蹭了蹭,閉著眼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今天,無雙那邊沒出什麼事吧?”熏羽在奇瑉懷中模模糊糊問道。
別人可以不知道,但是熏羽卻不能不知道,虞無雙是為了她,被特易推到那個風口浪尖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的。
“還不是那些事兒,你別擔心,安安心心吃飯睡覺就是,她若沒兩把刷子,朕也不會讓她擔任那個職務,而且,朕也會暗中幫她。”奇瑉在熏羽頭頂溫聲道。
熏羽在奇瑉懷中皺了皺眉,然後鬆開,模模糊糊道:“你一定要護無雙周全,如果她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朕答應你。睡吧。”奇瑉在熏羽額上吻了吻。
熏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點點頭。然後安心地沉入夢鄉。她知道,奇瑉在她麵前用朕這個字眼,隻有少數幾種情況,其中一種就是作保證的時候。用皇帝的身份向她作保證,那自然是萬無一失了。
摟著熏羽睡了一會兒,奇瑉就起身,繼續批閱奏折。人人都以為,堂堂奇國皇帝,白日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晚上就去木蘭宮過夜,很少去第三個地方。
可是,隻有少數人知道,他們的君主,白日在鳳翔宮批閱奏折,晚上也宿在鳳翔宮,在禦書房的時候很少,在木蘭宮的時候就更少了,通常是走個過場,從木蘭宮轉到鳳翔宮而已。
將手邊厚厚一遝奏折批閱完畢後,屋裏已經很暗了。奇瑉起身伸了伸懶腰,搖了通向春香屋中的鈴繩。沒多久,春香就端著晚膳進來了。
默默地將晚膳擺放完畢後,春香沒有多言,對桌邊的奇瑉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
值得一提的,雲雀對熏羽近日食量的大增的事很是憂心,特別是晚膳,簡直趕得上三個人的飯量了,幾次想勸,都被春香勸住了。
春香的理由是,既然主子能吃得下,就讓她吃吧,養好了身子骨,也好懷小主子。一聽這個,雲雀也就沒什麼說的了。
叫起熏羽,奇瑉與她一起用過晚膳之後,讓她出門去散步,自己卻從密道瞧瞧返回禦書房。
“擺駕木蘭宮。”出了禦書房的門,奇瑉吩咐守在禦書房外的小路子。
“是,皇上。”小路子恭聲應道。
其實,小路子這幾日守著的地方,大多奇瑉都不在,可是,他不僅不能偷懶,反而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免得被別人看出破綻。
就像下午,他就剛剛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把太後和國舅爺擋了回去。
小路子一邊低身報告著下午發生的事,一邊隨著奇瑉往木蘭宮的方向而去。
突然,二人聽見前方一陣壓低了的爭執聲。
“什麼事啊?”奇瑉抬頭問道。
隻見不遠處,兩個太監攔著一個粉衣宮女,不讓她上前見駕。
“皇上,奴婢是淑月宮的,特來見駕,有事稟報。”粉衣宮女見奇瑉望過來,立刻大聲喊道。
奇瑉皺了皺眉頭,對擋住粉衣宮女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開。
粉衣宮女見狀,立刻疾步上前,撲通一聲在奇瑉麵前跪了下來,“奴婢是淑月宮千娘娘的貼身宮女,今日娘娘茶飯不思,已經半月有餘了,這樣下去,奴婢怕娘娘會撐不住,特來稟報皇上,求皇上勸勸娘娘吧。”
奇瑉眯起眼睛,望著眼前的宮女,他想起來了,確實是千淑嬡宮中的宮女,叫什麼千玉來著。看來,千淑嬡終於開始行動了。
“好,朕就去淑月宮走一趟。”奇瑉淡淡道。
“謝皇上。”千玉聞言,一個勁兒地在地上磕頭。奇瑉記得沒錯,來人正是千玉。
“起來吧。”奇瑉淡淡吩咐,然後大聲道,“擺駕淑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