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瑉每日下朝就呆在“禦書房”,晚上就回自己的“奇元宮”,這種生活方式不僅讓後宮眾嬪妃哀怨,就連朝中大臣也開始憂慮。
當然,朝中大臣的憂慮不僅僅是因為皇室興盛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還因為很多大臣的女兒自從進去後,就一直獨守空閨,沒有受到一次寵幸。
終於,由國舅爺西謹嚴出麵,眾大臣聯名上書,要求奇瑉雨露均分,輪流寵幸未被寵幸的嬪妃。
奇瑉看著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眾大臣,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這好像不是你們該擔心的吧?”奇瑉的臉沉了沉,寒聲問道。
“皇上,這雖然是皇上自己的私人問題,可是,為了我大奇國後繼有人,皇室興盛,還請皇上接受我們的建議。”西謹嚴神色嚴肅,上前一步嚴正道。
“放心,皇室會興盛的,我大奇國也會後繼有人的,就不勞舅舅和各位愛卿擔心了。還有其他事要奏嗎?有事快快啟奏,無事退朝!”奇瑉的臉沉得像寒冰,冷冷道。
眾人一愣,戶部尚書上前,繼續道:“皇上,老臣認為,皇上應該聽國舅爺的話……”
奇瑉雙眼一眯,眼中寒光直射,“既然各位愛卿沒什麼事要啟奏,那就退朝吧。”奇瑉冷哼一聲,起身,大步離去。
留下朝堂上的眾大臣麵麵相覷。
朝堂上發生的事,像長了翅膀,立刻就飛到各宮的嬪妃那裏。
聽說自己的父兄沒有成功說服皇帝,都立刻蔫了。
當然,鳳翔宮的春香聽到朝堂上的消息時,開心之餘,又隱隱擔心。
現在,她是少數幾個知道奇瑉獨寵熏羽的人。可是,看如今這情勢,熏羽的地位岌岌可危。
春香心中有事,伺候熏羽時難免精神恍惚,雖然沒做錯什麼事,但是,還是被熏羽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上午,鳳翔宮。
“春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熏羽一邊一勺一勺舀著雞湯和,一邊抬眼望著春香的表情。
“啊?!沒……沒有。”春香搖頭。
“不說就算了。”熏羽撇了撇嘴,低頭專心喝雞湯。
春香望著熏羽的發頂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娘娘,如果皇上寵幸別人,您會怎麼辦?”
問完之後,熏羽就想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她這不是添亂嗎?長期以來和熏羽相處時的放鬆,讓她經常忘了拘謹。
“嗯?”熏羽疑惑地抬眼,望向春香。
“奴婢的意思是,如果。”春香在熏羽茫然的目光中,慌忙補充。
熏羽歪頭想了半晌後,老實回答:“我不知道。”
春香正要開口說什麼,熏羽又快速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言了?剛才就看你魂不守舍的。”
“沒……沒有……”這次,春香不敢亂說話了。
熏羽嘟了嘟唇,低聲嘟囔道:“你們啊,每次都這樣。難道讓我胡思亂想,或者讓我聽別人的挑拔離間,會比較好嗎?”
春香愣了愣,想到最近跑得很勤的那些嬪妃,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再隱瞞。
“今日在朝堂上,西大人和其他大臣聯名上書,要求皇上……”春香的臉紅了紅,讓她一個未嫁的姑娘說那四個字,還是有點心理障礙,“要求皇上……雨露均沾。”結結巴巴說完,春香的臉紅得像染了血。
“後來呢?”熏羽感興趣地望著春香問道,還抽空喝了一勺雞湯。
春香見熏羽的表情好像沒什麼不快,於是打著膽子繼續道:“皇上沒答應。”
“嗯。”熏羽點了點頭,眼神高深莫測,低頭繼續喝雞湯。
“娘娘,您不會生皇上的氣吧?”春香忐忑地望著熏羽的發頂。
要是皇上知道她在娘娘麵前亂嚼舌根,她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當然不會。”熏羽一邊喝雞湯,一邊抽空回道。
春香鬆了一口氣。
“浪費那些青春少女的美好青春,真的是罪過啊罪過。”良久之後,熏羽舉起瓷碗,將最後一滴雞湯倒進嘴裏,舔了舔唇,放下碗後,感歎道。
聞言,春香嘴角抽搐。真想說一句,娘娘,您想太多了。
喝完雞湯,熏羽逗了一會兒孩子,和春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兒話,就又開始打起盹來。
朦朧中,感覺到頸上一陣麻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回來了?”熏羽打了個哈欠,睜開朦朧的雙眼。
“是啊,上午做什麼了?”奇瑉從熏羽的頸項間抬起頭,沙啞著問道,眸中染了濃厚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