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奇瑉冷笑,他不信,“那後來又怎麼同意了?難道是母後拿刀逼你的。”
“不是……”奇靖搖頭。
“那是舅舅拿刀逼你了?”奇瑉再次冷冷問道,打斷奇靖要出口的解釋。
奇靖在心中苦笑一聲,他知道奇瑉現在在氣頭上,他說什麼,他都不信。
“皇兄,您能聽臣弟把話說完嗎?”奇靖苦笑著道。
奇瑉冷哼一聲,雖然表情依然憤怒,但是,也不再說話。
“當時,臣弟並沒準備答應母後,可是,後來,母後告訴了我一個消息,我國西邊的西陵族寵寵欲動,意欲反叛。而舅舅知道這一消息,卻不準備阻止。母後 就是得到這個消息,才匆匆趕回來的。”
“西陵族?”奇瑉皺起眉頭。
他的母後和舅舅就是西陵族。西陵族雖然地處西疆,環境惡劣,但是,那裏的民風卻彪悍無比,為一點小事就可以打得昏天暗地,而且,那裏的人,個個都是拚命的主兒。
當然,那裏雖然環境惡劣,卻盛產美女。
三十年前,西陵族並不屬於奇國,自稱為西陵國。經常進犯奇國邊境。
當年,他的皇爺爺忍無可忍,出兵西陵國,一場大戰,雙方死傷無數,最終是奇國勝了。
收服西陵國後,他的皇爺爺將西陵國改為西陵族,把西陵國當時的國王,也就是他的外公,封為西陵王爺,並讓當時的太子,也就是他的父皇,娶了西陵王唯一的女兒,並征召西陵王爺的大兒子進京當官。
三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外公早已過世,現在,西陵族由他二舅舅當家。雖然是他二舅舅,但是卻是不親的。
皇家本無情,而且,他的二舅舅三年才進京麵聖一次,怎麼可能親。就是幾乎日日見麵的親舅舅,也沒見得有多親。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把他的舅舅征召進京,是錯是對,是可以就近監視,並讓西陵族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是,也讓他的舅舅在朝中發展了大批勢力。
歸根結底,是他的父皇太寵她的母後了,才會任由西家肆意發展。
都說皇家無情,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的母後對西家,比對他們這幾個兒子還好。想到這裏,奇瑉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不能怪他如此消極和偏激,實在是一回來就聽到這樣的消息讓他無法往好的方麵想。
“這麼說,你們打算那朕去和親了?”奇瑉嘴角的譏諷越發明顯。
“皇兄……”奇靖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卻再次被奇靖打斷。
“朕什麼時候成傀儡了?朕的生活你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還是我們奇國什麼時候成縮頭烏龜了,我泱泱大國,騰國都不怕,還會怕隻有區區幾萬人的西陵族?!”奇瑉越說越怒,到最後,一拍桌子,站起身。
“皇兄,他們是母後的族人啊。西陵王爺,也是我們的親舅舅啊。”奇靖拿頭搗地,沉痛道。
“哈!”奇瑉譏諷地大笑一聲,“多可笑地借口!他們要反的時候,可有想到真是他的親外甥。是他先要反的,難道是朕去為難他們的?”奇瑉冷聲質問。
“皇兄……”奇靖被問得啞口無言,隻是弱弱叫了一聲“皇兄”。
“皇家本無情,隻有我奇國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二弟,你在這宮中長大,現在要跟朕談親情嗎?”奇瑉繞出書桌,站到奇靖麵前,輕聲問道,聲音裏的譏諷不減分毫。
“皇兄,既然不談親情,談奇國利益。那臣弟就和你談奇國利益。”奇靖抬起頭,仰視著站在他身前的奇瑉。
“哦?!”奇瑉挑了挑眉,俯視著地上的奇靖,“說來聽聽。”
“這場戰事,一旦打起來,不管我國是贏是輸,必會死傷無數,而且,北邊還有騰國虎視眈眈。我們可以放心地去和西陵族交戰嗎?皇兄作為一國之君,難道不應該以奇國利益為重,將這場戰事消弭於無形中嗎?”奇靖雖然仰視著奇瑉,但是,氣勢卻不差分毫。
說起奇國的利益,無論任何人都會理直氣壯的。
“所以,為了奇國的利益,朕就要娶一個討厭的女人。”奇瑉冷笑,眸子漆黑如暗夜裏的海。
“皇兄,那是我們的表妹啊。她雖然驕縱了一點,但也不至於讓你那麼厭惡吧。”
“嗬嗬,驕縱了一點。朕那些孩子未出世就一個個失去,難道二弟不知道是為什麼嗎?”奇瑉緩緩蹲下身子,臉慢慢接近奇靖的臉,再離奇靖兩指的距離時,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