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五舅,母後,這件事,恕靖不能答應。”奇靖邊說邊站起身,“靖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奇靖下榻,利落地脫靴,不理西鳳凝的一迭聲的呼喚,穿上靴子就往外走。
現在,他有點明白他的皇兄被他和母後逼著立西玥為後的感覺了。那種明明不喜歡,甚至厭惡,卻要迫於壓力接受的感覺,真的……很糟!
奇靖覺得心情很糟很糟,於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他的四個貼身侍衛見奇靖進去沒多久就走出來,雖然與往常一樣麵無表情,但是,從奇靖緊抿的嘴角中,四人還是察覺出奇靖的不悅。
似然對視一眼,匆匆跟上,一時氣氛有點訝異。
寢宮中,西鳳凝歎了一口氣,對著一桌菜,再沒了食欲。
“姐姐,你要好好勸勸靖啊,不然,這西陵……”西謹玦蹙眉望向西鳳凝。
“算了,五弟,算是姐姐拜托你,西陵的勢力,你想其他辦法收服,不要再想這個辦法了。靖兒和洛兒的脾氣哀家明白,這麼多年,他倆都不讓哀家管,現在,自然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勸的過來的,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西鳳凝歎息著道。
她不想這個兒子,也和奇瑉一樣,因為女人的事和她產生隔閡。
“這……唉……”西謹玦搖頭歎了一口氣,拿起筷子,急需用膳。
吃了半晌,西謹玦見西鳳凝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絲毫沒有動筷子的跡象,歎了一口氣,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伸手拍了拍西鳳凝的手背,“姐姐,放心吧,事兒就交給我吧,一定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聞言,西鳳凝臉上的表情才稍緩,感激地看了西謹玦一眼,“那姐姐先謝謝你了。”
說完,西鳳凝示意一邊伺候的小宮女斟滿自己和西謹玦的酒杯,然後端起酒杯,向西謹玦示意。
“不客氣,姐姐,是弟弟應該做的。”西謹玦端起酒杯,笑得謙卑。
過了幾天,都沒見太後找他談立王妃的事兒,奇靖終於放下心來,以為不用被人逼著娶某個女人了。
但是,與此同時,宮裏。
熏羽正苦思冥想怎麼把無雙和奇靖湊成一對。比起怎麼把已經受過聖寵的無雙送出宮,反而是讓奇靖接受無雙更難。
到最後,熏羽甚至還拿了一個小本,用鵝毛蘸著墨汁,寫起計劃書來。
奇瑉也不管她,讓她折騰著,而且,承諾一定會全力支持她。
要是奇靖知道宮裏還有兩個人在算計他,那剛剛放下的心會再次提起。
鳳翔宮,偏殿。
“終於完工了!”熏羽寫完最後一筆,舉手歡呼一聲。
“娘娘,喝點茶。”一雙嫩白的手遞上一杯茶。
“謝謝。”熏羽把鵝毛放入硯台,合上一本薄薄的冊子,然後伸手接過遞過來的茶。
正要喝茶,熏羽驀然抬眼,她剛才好像聽到白雪的聲音有點沙啞,好像還帶著哽咽。
果然,熏羽看見白雪的眼中含著淚珠,眼圈紅紅包給的。
“發生什麼事了?”熏羽蹙眉,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白雪低下頭,囁喏著道。
“小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你這樣,讓我很擔心。”熏羽把茶杯放到小桌上,仰頭望著立在她身邊的白雪,眼神嚴肅。
“真的……沒什麼……”白雪低著頭,猛烈搖頭,一滴晶瑩的淚水被她甩落,落到熏羽的手背上。
熏羽眉頭皺得越發深,望著自己手背上的水跡,眼神陷入深思。
“小雪……”熏羽的聲音沉了下去。
“娘娘……”白雪的聲音帶著沙啞。
“本宮命令你跟本宮說實話,不然的話,你就明天卷鋪蓋走人吧。”熏羽眯起眼睛,冷冷道。
小樣兒,看我還製了製不了你。看你說不說實話。熏羽在心中做鬼臉。
“娘娘,不是奴婢不願意說,而是奴婢不敢說啊。”白雪普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嘶啞道。
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身前的地麵。
“說吧,有什麼事本宮頂著就是。”熏羽依然一副牛掰的樣子,牛皮哄哄道。
“娘娘……娘娘……”白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您一定要救救碧玉啊。”
“啊?!”熏羽臉上威風凜凜的表情有點裂開,“碧玉怎麼了?她不是回家探親去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她被人……捉去了。”白雪哭得越發凶。
“被人捉去了?”熏羽的表情越發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