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希望比較大,你們是一夥的,不是嗎?”葉卮揚問。
“你也說了,隻是希望比較大,”顧予涵眼露精光,不再是剛才嬉笑的樣子,他雙手交握疊在桌子上,很認真的跟葉卮揚說:“我並不想因為父親是因為忌憚姐姐所以才把位子傳給我,我更希望靠自己的實力來贏得這個位置,你明白嗎?”
葉卮揚聞言點點頭,字麵上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可他多少覺得這有點多餘,但他隨即了解到這又是一個生活在顧夏陰影下的可憐人。
就像當年他剛接手家裏的生意,很多人對他不屑一顧,認為他隻是一個長相漂亮的二世祖,他人前人後聽得多了,自然難免少爺脾氣發作,回家撒氣。後來顧夏聽說了,一句安慰也沒有,反倒涼涼的說:“你本來就是二世祖,有什麼可發脾氣的?不想讓人說三道四瞧不起,就做出點成績讓他們看看。”
有時候葉卮揚想,他這幾年的成功,也許都是受顧夏這種另類的激勵方式激出來的。
“你想怎麼做?”葉卮揚突然有了興致。
顧予涵沒有馬上回答,反倒帶著神秘的笑把那張被主人扔在一旁的報紙拿過來,指著上麵笑容燦爛的男人,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葉卮揚隻看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他賭氣的問,“誰?”
“你真是……難怪顧夏選別人,你竟然連情敵都不研究一下。”顧予涵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很鐵不成功的樣子,他拿手指重重點著圖片上那個人的頭部說:“他是法國博達集團的下任繼承人。”
“博達?”葉卮揚終於肯正是這個給他心裏添堵的家夥,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是博遠的繼承人。難怪顧予涵這麼慎重,原來他的對手竟是這麼一個大人物。
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葉卮揚反倒不急著說話了,他等著顧予涵的下文。
果然,顧予涵見他一直不吭聲,自己先沉不住氣,說道:“雖然顧夏不承認我,但我不能不念她是姐姐。既然我們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就不得不猜測一下姐姐這麼做的原因吧?”
“原因?”葉卮揚又把好看的眉毛擰作一團,不好的預感漸漸湧上心頭,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這個人這幾年一直在收購顧氏的股票,”姚遠深吸一口氣,很久才緩緩吐出,“他出手很謹慎,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
“你是說……”葉卮揚沒把話說完,他本是低頭在思考的,這一抬起來就對上顧予涵肯定的眼神。兩個人對視片刻,葉卮揚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起來。
這女人不會又犯傻,拿自己當條件去跟人家交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