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吧,我有事先走了。”貝納通幹脆的拒絕了對方邀請,徑直走向停車的位置。
站在一邊的孟凡柔終於有了說話機會:“親愛的,這人是誰?你對他那麼客氣。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還有些可怕,讓我覺得心慌。”
“他是我的老同學,用你們中國的話說就是好哥們,他也是貝納通集團第三代的繼承人之一,約爾迪.貝納通。”
看著貝納通遠去的背影,孟凡柔總覺得有種很熟悉對方的感覺,另外,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隱隱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
同學會!
該死的高中同學會!!
去他媽的高中同學會!!!
貝納通清楚地記得,當初高中同學會前,剛剛找到一份市場營銷工作的薛峰,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孟凡柔就一定會回心轉意,他白天到處求爺爺告奶奶說小話拚命地跑客戶,晚上隻睡三四個小時,把多餘時間都拿來做企劃,尋找潛在的客戶群體……
到了同學會當天,省吃儉用的薛峰花了幾百塊錢精心購買服飾,修飾自己外觀,甚至在同學會前一天,他為即將見到孟凡柔而興奮的一夜未眠,這一切努力,就為了能讓孟凡柔回到自己身邊,繼續那段美好而平淡的愛戀!
可沒想到,在高中同學聚會現場,等待他的卻是一個已經完全變心的女人和那看似優雅實則狠毒的男人對自己無盡的羞辱,就連辛苦半輩子住在東北農村的父母,也成了他們嘲笑的目標!
在那次聚會幾個月後,從別的同學口中聽說孟凡柔被托裏維奇拋棄了。
好逸惡勞,追求物質生活的孟凡柔並沒有走回頭路,她幹脆在歐洲找個快六十的男人嫁了,而嫁給老頭的孟凡柔,也一樣看不起當初的薛峰。
好吧,貝納通承認,自己絕對不是一個能夠以德報怨,笑看恩怨的人,現在既然有改變那場聚會走向的能力,他就絕對不能再讓薛峰被無盡嘲諷逼得憤然離席的情況發生。
掏出手機,貝納通快速按下幾個熟悉的號碼,很快電話接通,從手機裏傳出一個他聽過幾十年的男聲:“喂,喂,誰啊。”
貝納通有些怔忪,他不知道怎麼接口,該說什麼。
他總不能直接說:“你是薛峰吧?哥們你好,其實我們是一個人,我是從2012年回到現在的,我知道這十年來發生的事,過幾天的同學會你不能去,孟凡柔會羞辱你,給你帶去無盡的難堪……”
這種說法未免太驚世駭俗了,貝納通可以猜測的到,如果這麼說,電話另外一邊的薛峰,百分百會罵上一句“精神病”,然後掛斷電話。
很快,隨著一句“這又是誰戲弄我呢。”身在中國的薛峰掛掉了電話,“嘟嘟”忙聲從聽筒裏傳出。
貝納通現在確定了一件事,在此刻的中國上海,曾經的自己,現在的薛峰,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並沒有因為2012年的自己穿越到2002年而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