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約定,好象是巧合,每天下午,女孩都會出現在水遍,洗好多看來根本就算不上髒的衣服。男子則好象早上就來了,不是一種老僧的入定,就是遠望群山,或者吹起惆悵的笛子,屁股下那封鏽的長刀好象就是一個擺設,好象永遠都不會有拿起的一天……時間可以讓榮耀變成糞土,時間當然可以讓羞澀化為灰燼,女孩甚至好多時候敢於對著那道狼一樣蒼漠的眼光,直到把他的目光逼向遠遠的群山,然後付之一笑!更甚之,女孩有時候竟然亮起她那嘹亮的嗓子,直到壓過冷冷寒笛中透出的冷漠……天上的雨有時候不及時,但又說來象及時,他們第一次對望後的第五天裏,天忽然飄起了細雨,細雨天還要洗衣服,除非她是瘋子,但是,女孩依然出現在了水邊……蒙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雨漸漸大了,男子同樣的姿勢坐在那裏,好象雨根本就與她無關。女孩在水邊摘了兩朵荷葉,一朵罩在頭上,鼓足勇氣跑刀男子的身邊,“恩,給你!”轉過身,飛耶式的跑走了,洗過的衣服上重新淋滿了雨水,她甚至沒有聽到男人低沉的兩個顯然很不適應說出口的字,“謝謝!……你明天還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