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看著婁奕揚的反應，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順便解釋到：“這是脂肪，體型偏瘦的人，身上的脂肪少，向劉叁結這種比較胖的就比較多。”
劃到第五刀的時候，可算是看到了內髒，淩落一點一點的給婁奕揚解釋著，什麼是大腸，什麼是小腸，什麼是肝髒。
之後淩落找出了劉叁結的胃部，劃開了一個小口子之後，微微掀開一邊，裏麵已經漆黑一片，看起來到不像是胃，更像是碳。
淩落也不客氣的直接取下了指甲蓋般大小的樣本，放在一邊，然後一股腦的，把內髒什麼的全都扒拉回去，還提醒婁奕揚，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要原封原樣的放回去……
婁奕揚愣愣的點點頭，看著淩落貌似繡麻袋一般粗俗的動作，那劉掌櫃到底對淩落做了什麼，能把人氣成這樣？
縫好之後，淩落的下句話，讓婁奕揚不由得怔住了。
“那邊的工具，你拿著重新開一次我看看，在我縫的旁邊劃開。”
這麼說，劉叁結不就成了他的上手工具了？
不過婁奕揚到也沒怎麼猶豫，拿起手術刀就往劉叁結肚子上劃。
淩落細細的打量著從劉叁結胃上拿下的標本。
上麵除了胃酸的味道，還散發著淡淡的苦澀，而且這個苦澀還不是像中藥的那般的苦味，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淩落蹩眉，拿出另一個並沒有開刃的小刀，刮出了上邊似是黑色的晶體，這東西……難不成，是半日醉？
傳言半日醉這種毒，隻出現在西北蠻荒國家，看來，她是時候該去找格爾修一趟了……
將黑色晶體放進小瓷盒裏，放進了懷裏。
淩落站起身，走到了婁奕揚身側看著他。
淩落靠近的動作，對婁奕揚來說，無疑是一種無形的壓力，結果手一抖，不小心劃偏了。
“別緊張，看準了再下刀。”淩落瞥了一眼劉叁結的傷口：“第一次有這樣的成績就不錯了，多練幾次就好了。”
多練幾次？他拿什麼練？
似是看懂了婁奕揚心裏所想，淩落衝著劉叁結揚了揚下顎：“這不就是個練習的好工具嗎，練到他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為止。”
直到夕陽西下，黃昏的夕陽染紅了天邊的彩霞，淩落和婁奕揚才從停屍間裏出來。
一出來便看到劉掌櫃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渾身抽抽，卿衛等人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卿二和婁知縣守在停屍間門口。
“這怎麼回事兒？”
淩落淡淡的的瞥了一眼躺在那兒的劉掌櫃，問道。
“回王妃，劉掌櫃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裏自責不已，所以劉掌櫃便自請，讓屬下揍他一頓。”
“哦？”聽完卿二的話，淩落挑眉：“沒想到劉掌櫃這麼賤啊？還有自請這種請求的？”
“不過，劉掌櫃的兒子也算是為了這件案子做了貢獻，就請劉掌櫃帶著自己兒子回家吧。”
淩落說完，吩咐婁奕揚回去仔細的想想她教他的東西，直接抬步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