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謠言(1 / 2)

當裴遠揚來接劉夏時。

夏佳宜扯著嗓子喊到:“那個劉夏,包養你的人來了!”說完她一頭栽倒在桌上,場麵便是一片死靜。

劉夏將臉埋在裴遠揚頸脖處,如果可以,要麼在夏佳宜說那句話之前殺人滅口,要麼弄雙絲襪將自己頭套起來。在結帳的時候,裴遠揚趁劉夏在包裏倒騰錢包的時候。將一疊百元大鈔扔在桌上,做實了她被包養的事實。

走出飯店,大家在依依不舍的情義中送別。

夏佳宜很有種的趴在裴遠揚的那輛奔馳上吐了起來。看到這壯觀的畫麵,劉夏心口一緊,一陣惡心湧上心頭。蹲在馬路邊吐了起來,裴遠揚走過來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本來溫馨的畫麵,被走過來的夏佳宜一下子就破壞了。

她眼神迷茫的拍打著裴遠揚的肩膀,喊道:“帥哥,有屎(紙)沒有,給我擦一下嘴巴。”酒精讓她吐詞不清,還沒等裴遠揚反應過來,夏佳宜就往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上吐了一堆惡心物。

看到這一幕,劉夏繼續朝著馬路狂吐。當她回過頭時,看見兩到三個裴遠揚朝自己走來。一旁的夏佳宜撿到裴遠揚丟棄的外套,繼續狂吐起來。惡心湧上心頭,可她已經沒有東西再吐了。她開始慶幸沒有夏佳宜那樣容納百川的胃。

當裴遠揚將夏佳宜扔在後排位子上時,那動靜就像他往後備箱裏扔了個很沉的東西。他幫她係上安全帶時,劉夏又看見引擎蓋上那堆惡心物,胃裏又開始翻滾,捂住嘴巴做出要吐的姿勢。裴遠揚為她調整座椅,讓那堆廢物不再衝刺她的視線。

到小區門口,劉夏被涼風一吹,酒醒了大半。看見眼前的這個大難題的時候,她寧願自己醉著。因為他們要把喝醉的夏佳宜弄道七樓去。不,應該說是他——裴遠揚要把夏佳宜弄到七樓去。這對於一個上廁所都恨不得用轎車代步的他來說,將夏佳宜扛上七樓是挑戰也是恥辱。

裴遠揚背著夏佳宜艱難的在樓梯上爬行,不時還要回頭擔心腳步不穩的劉夏。她拉著扶梯朝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夏佳宜趴在裴遠揚的後背上,流著哈喇子說道:“這電梯怎麼這麼慢啊!”劉夏甚至感覺到裴遠揚後背一愣,擔心他會不會就這樣把夏佳宜扔下去。不由想到小時候在張翰林小酒櫃裏,偷喝一瓶威士忌,躺在張翰林的床上。隻聽見張翰林那畜生對著傭人說道:“把這髒東西給我扔出去。”她才開始以為是說把她吐了惡心物扔出去,還在床上還挪了挪位置。誰知道,兩個傭人走過來,將她抬了出去。

好不容易將夏佳宜扔在床上,那姑奶奶睜開朦朧的眼睛。指著裴遠揚對劉夏說道:“這人是誰啊?都追到我家來了,告訴他,姑奶奶對他沒興趣,讓他回吧!”然後噗通一聲倒在床上睡著了。

劉夏看見裴遠揚那溫和的臉上多了一層寒冰,手裏的水杯被他握得更緊一些。然後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要跟這堆東西睡嗎?”她覺得此時的裴遠揚跟張翰林一樣刻薄。她接過水杯,堅決的點頭,眼神裏透露一股大義凜然、堅強不屈的精神。

裴遠揚走出房間後,劉夏躺在夏佳宜的身邊。演繹著不知道是蛇鼠一窩,還是狼狽為奸這些不達邊的劇情。

第二天早上,夏佳宜苦著一張臉,顯然還沒有擺脫宿酒的難受。她看了看劉夏房間裏的擺設,忍不住道:“你還真是住在貧民窟裏的百萬富翁啊!”

劉夏隨著她的目光,看見裴遠揚新添置的那個水晶花瓶插著香水百合。有一次她們在家居雜誌上看見相同款式的杯子也是五位數,夏佳宜驚呼道:“這是在瓶子上塗了金吧!”

劉夏忍不住提醒她昨晚的壯舉,她的小臉一下子煞白說道:“他真的把那件衣服扔了?”

“你認為他會拿回來做紀念嗎?”劉夏忍不住諷刺道。

隻見夏佳宜用熱毛巾捂著臉說:“你今天早上說的事對我打擊太大了,我就當沒聽見。”不時還用手掌捶打著自己心口。劉夏真擔心長此以往,她會不會真就此煉就一身絕活——胸口睡大石。

當客廳裏裴遠揚喊吃飯時,劉夏明顯感覺道夏佳宜那剛抹上保濕霜的臉更加蒼白。她知道這頓早飯夏佳宜是無論如何也是吃不下去的。當然上班的時候她也沒搭裴遠揚的車,堅持自己坐地鐵去。

直到車開到公司門口,裴遠揚也是板著一張臉,看來昨晚,夏佳宜對他打擊不小。活脫脫的像極了,證券市場一開盤就往下跌的表情。當然這不足以影響劉夏的心情,她在裴遠揚臉頰上落下一吻,便踏著她的高跟鞋離去。

剛到辦公室裏,還主動與幾位同事打起了招呼。隨後便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她按照計劃在公司裏站穩腳跟,隨後的事便可以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