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劉夏那套高級的公寓裏總會上演同樣的劇情。仿佛每個鏡頭都是導演的特寫,每句台詞都是經過編劇深思熟慮。
劉夏坐在那套深褐色的牛皮沙發上,手指不停的在筆記本電腦上敲動著。修長卷翹的睫毛如同櫥窗裏端坐著的芭比娃娃,長長的頭發被一根木質簪子盤在腦後。一種慵懶的氣息彌漫在客廳裏,她那漆黑的眼眸如同短暫的鏡頭,將客廳裏的一切定格下來。
那隻花了8000人名幣的水晶花瓶裏,插著農貿市場幾塊錢一隻的富貴竹。深褐色沙發的另一頭坐著一臉無辜的夏佳宜,她滿臉委屈的仰頭望著裴遠揚。而穿著一身家居服的裴遠揚臉上飄著一絲淡淡的不屑。茶幾上擺著一盒水果,水果的標簽上印著某商場的名字,當然憑借這個標簽,這盒水果身價一下子水漲船高。猶如一位三流女明星和當紅男星傳出一段緋聞,效果可想而知。
當然僅靠這些畫麵,很難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都如同按了暫停的劇情,而此刻我們作者不小心按到了“播放”。
夏佳宜想出一條生財之道,利用那個盒子,狸貓換太子,現在東窗事發。
“夏佳宜,我實在沒辦法和品質如此低劣的你同住一個屋簷下!”裴遠揚轉身坐在沙發上,隨手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
“哼!好笑!你以為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嗎?要不是看在劉夏的麵子上,請我都不會來。”她起身走到酒櫃旁,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喂!你在幹嘛!你知道這酒有多貴嗎?”裴遠揚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嘴裏噴出毒液:“你就是一個月不吃不喝,你那點工資也買不起。前題是滴水不進的你也能活著。”
夏佳宜端著酒杯,拍著胸口走到裴遠揚身邊。
或許是被她兩眼的殺氣嚇道,裴遠揚的身體不由往沙發的另一端挪了挪。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一副如同夏佳宜會借著酒勁強暴他的表情。
“哼!”夏佳宜冷笑:“你在為喝著昂貴的酒洋洋得意嗎?你總是嘲笑我的平窮,你知道你有多可悲嗎?”
“什麼?”裴遠揚怒瞪著她。
“如果不是你出生的時候有那麼點運氣,找了一個有錢的老爸。你現在能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開著奔馳,住著高檔公寓,穿著上萬的西裝,踩在這麼昂貴的地毯上。”她穿著拖鞋的腳,狠狠的跺在地毯上。氣勢不減的說道:“如果你換個爹,一樣坐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吹著寒風,踏著廉價的皮鞋擠著公交車上班!說好聽點你們是貴公子富二代,說難聽點你們跟寄生蟲有什麼兩樣?說不定還不如了!”她眉毛一挑,翻著白眼。
裴遠揚端起杯酒,一飲而盡。起身向夏佳宜走去,嘴裏念叨著:“寄生蟲是吧!我就讓你看看寄生蟲的本事!”
夏佳宜一步一步往後退,雙手捂著胸口,警覺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可要喊救命!劉夏,劉夏,你快看啊!他是想殺人滅口啊!”
裴遠揚提著她的衣領,像提著一條魷魚一樣給扔了出去。
劉夏抬起頭準備平息這場戰爭,為夏佳宜爭取到午飯前進門的權利。當然這期間她穿著睡衣在門口整整蹲了三個小時。她坐在餐桌前,捶著麻痹的大腿罵道:“你是人嗎?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也要看對誰,我老婆我就舍不得她受一點苦!”說著他往劉夏碗裏夾菜,抬頭看了一眼夏佳宜說道:“說實話,我在你身上看不出一點女人的特征。該不會你謊報了你的性別吧!”
夏佳宜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的說道:“本姑娘雖說不上絕色傾城,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枝花吧!”
“nono”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夏佳宜眼前來回晃動著:“你頂多就是一珠有著頑強生命力的鐵樹。其實這也不要緊,關鍵是人要有自知之名。要懂得把自己該放到什麼位置。看,你現在就不懂事,怎麼能上桌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