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宮宇滿臉喜色半摟著紅衣裝扮的夏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間。邊走還邊調戲似的摸了摸夏禹的下巴,惹得夏禹一陣嬌笑。心底確實把他罵了幾千幾萬遍,想了無數待會折磨他的方法。

太子近侍王力很是納悶,太子殿下不是很喜歡哪位尹千尹公子麼?為了找到這位公子的行蹤可是大費周折,為此他們一眾下屬挨了多少罵,收了多少罪啊?現在有鬧哪樣?

怎麼轉眼就隨著這沒見過的紅衣男子走了啊?而且說出口來的話如此不堪入耳,以前太子都是很有分寸的啊?雖然納悶,但是主子的事情做下屬的也不敢多說什麼。跟著就出去了。

尹千雪看著太子那樣走出包間,滿麵緋紅。這時候可不是羞怯而臉紅了。而是氣惱,她惱自己好壞不分;惱自己差點就把自己搭上;更惱怒自己竟然看中這種無恥之徒。

尹千雪心理懊惱,卻還沒失去理智。看著太子等人走遠,向南灝拱了拱手就離開了。心理在思慮自己的計劃,他一定要太子付出代價,本來是為了給尹雪兒報仇。但是現在,又要再加上他自己那份兒了。

南灝看著一屋子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又閉眼沉思了一會。沒人知道他在考慮什麼。

太子一眾走出千裏香就上了太子的鸞轎。夏禹自然緊隨其後。這雖然與禮不合,但是太子殿下高興,他王力也沒什麼可說的。隻能事後再跟太子提個醒了。

“去東郊別苑。”剛到轎子裏,太子南宮宇就迫不接待的吩咐著。

轎子才剛剛起步,夏禹就一腳把太子踢開,還沒等他叫出口,出手迅速的點了他的天門穴。太子眼睛一翻白暈死過去。這樣才好下手嘛。夏禹心裏邪惡的笑了起來。

夏禹先是把太子的頭發拆開,隨意的抓了抓就有綁了起來很是淩亂,又拿轎子裏的毛筆在臉上寫道:烏龜王八。不僅如此,還在太子的衣服後背上挖了幾個洞,一縷縷布條在後麵飛舞。

不僅如此,還在太子的水裏下了瀉藥。捏著太子的鼻子灌了下去,這可是要掐好時間的。他們可是要看場好戲的,這些藥是為了讓太子醒過來的。

做完這一切,又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滿意的拍了拍手,飛身從轎子的小窗口飛了出去。那些隨從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風飄過,沒有別的了。

這邊的尹千雪,本來很好的興致,被太子的身份還有他的斷袖之癖破壞的消失殆盡。本來他是不歧視斷袖之癖的,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看中的是斷袖之癖。

沒看錯,他尹千雪就是小氣,就是小心眼,別人的事他這樣都無所謂,有時候甚至還會幫一把手。可是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了,還真是難以接受。默默算計著報仇之法。

春草默默的跟在尹千雪身後,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要好好順順。首先小姐要開店,自己的店鋪,其次小姐跟當今太子好像很熟啊,為什麼太子還會休了小姐呢?最後,小姐真的變了好多。

南灝坐在那閉目眼神,沒一會,窗戶開了一下。他麵前茶水裏的茶葉幾經晃動又恢複平靜。南灝依然閉目,神色不變,隨手把茶杯蓋扔向上方的橫梁,杯蓋沒有碎,而是被夏禹伸手接住接住了。

“我說,怎麼每次都被察覺,很小心了好不好?”夏禹苦著臉,從梁上飛身而下,語帶不滿的嘟囔。

“樹欲靜,風不止。”南灝朱唇輕啟,雖然隻是一身普通的書生藍衫,卻難掩其天潢貴胄的貴氣,依然貴不可言。  “你個見色忘友的,見著尹大小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在我這裝什麼酷?”夏禹白眼一翻,不屑的指著南灝問。

“你是尹大小姐?”南灝依舊坐在那,不動聲色。確實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夏禹無語,心理草泥馬奔騰,耍賴道:“反正就是見色忘友,對了,太子東宮有好戲,去看麼?”

南灝不回答,這是夏禹的一貫伎倆,隻要說不過或者自己沒有理就會這樣。而且,以他對夏禹的了解,他這次的偽裝,一定會從太子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尹千雪漫無目的的又在外麵晃悠了好一會。尹千雪是路癡,在此提醒一遍。當春草跟著尹千雪第三次經過一個胭脂鋪之後,春草終於忍不住,滴聲問道:“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啊?都轉了好幾圈了。”

尹千雪這才醒悟,不是這條街有多長,而是自己一直在繞圈子。瞬間狂汗不止。支支吾吾對春草說:“春草,你帶路,咱們回府。”然後就繞到春草後麵。

春草很是迷惘,小姐這是怎麼了,回家的路都不記得了?雖然疑惑,但還是老實的在前麵帶路。正走著,卻見前麵圍了好多人。春草不知所以就向前看了眼。尹千雪就跟著。

“丫,小姐,你看那是誰?”春草驚呼出聲。

乖乖滴隆冬,的確不得了啊,的確值得驚呼。大家都是飛奔而過,沒人敢駐足此處圍觀。小命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