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慢悠輕淺的步伐因地上的落葉而發出‘吱呀’的踩踏聲,清晨的露水點綴山林間,樹葉上不時有露珠滴落地麵,使山路上的土地更加濕潤;一雙潔白的靴子沒有因為晨露而沾上一點泥土;山路並不平坦,常有抖峭滑坡,慢悠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依然保持著先前的步伐,山間很是平靜,隻有鳥兒不時的嚀歌。

轉眼間慢悠的步伐已停了下來,腳下是茂密的草叢,步伐的主人足尖輕推,瞬間就不見了蹤影,足跡在此停滯……

平坦的大道不似山路的抖峭,走起路來也更是舒鬆,步伐卻不前,抬頭望天,喃喃自語道:“竟然還不到正午,時間過得真慢!”

靈動的眸子四處張望,薄唇勾起:“都快到正午了,是該用餐了。”沒走幾步,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眼前挎包、鞋子扔在岸邊,裙角拉起固定在腰帶上,挽起褲角和袖角,不知何時手上已經拿著一條長樹枝,慢慢走下水去,找了個較穩固的踏腳地,手高高抬起,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動,第一次沒中;第二次正要下去,又覺得太小了,給搖走了;走了後就後悔死了,等一條魚兒從腳下走過多不容易啊!便暗暗保證就算是隻小蝦米她也認了,卻遊了條比原先的兩隻都還大的,正要插上去一陣聲響傳來,於是那條魚幸運的逃過一劫,“喂,我的魚,別跑啊!”追了兩步,還是沒抓到,抓狂的朝著聲音的來源喊去:“誰啊,攪了本姑娘的大餐。”

快步的爬上了岸,聞得聲音越來越近,也不急了,套上剛才所卸之物才還沒走幾步,十幾個人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滿臉興奮:“呀,原來是在打群架啊,”她蹬蹬腳,“看不太清啊,有了。”

三兩下便爬上了一顆離她較近的樹,穩穩的坐在樹上。

原來是十幾個人打一個,那個一身血衣已經看不出原來衣料的顏色了,不過還是在拚命搏擊著,那十幾個人均穿著侍衛服。

“竟然還是以多欺少啊,真是不公平。”為那身血衣的人報不平著。

那些人瞄了她一眼,隻要她不來插手,便也就不去理她。

那些人已經移到了她的腳下,“誒,不如本姑娘來幫幫你好了。”

她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下一秒,一陣狂風吹來,頭頂變暗了,下麵的人都不適的用手擋住吹來的風。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喂,血衣人,快跳上來!”

血衣人抬起了頭,看著坐在大雁上的女子,一身天藍色羅曼紗裙,抬眼看去就仿佛與天空融為一體般,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是好看;他沒有半點猶豫的跳上樹,借著樹的力量越上大雁,坐在她的身後,隻聽她有勁的聲響傳來:“坐穩了。”

大雁扇動著它那雙有力的翅膀,向前使去,下麵的一群人正在拚命的追趕,卻地上跑的終究追不過天上飛的,“啦啦啦,追不上了吧,看你們怎麼囂張。”對著下麵的人扮了個鬼臉,得瑟得很呐。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卻直覺告訴他‘你可以信她’。他閉上了他那沉重的雙眼,向後倒去。

醒來入眼處,梁頂布滿灰塵、蜘蛛網,左側的桌子上是一個佛像的底坐,顯然他是在一間荒廢掉的破廟裏頭,身上的傷已被處理過了,他看向門的方向,現在是清晨了,是她嗎?

“你醒啦!傷口還疼嗎?”一身藍衣隨著她的走動翩翩而起。

他搖了搖頭:“多謝姑娘相救。”

“舉手之勞而已。隨叫他們以多欺少呢!把衣服換上吧。”他看著她遞過來的一件舊衣裳,“我是向附近的村民買的,雖然是舊的,不過總比你那身血衣強吧。”

“很好了,多謝姑娘。”如果不是她的相救,他那還有命活到今天,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接過衣服,眼前的女子沒有避開,反而坐在他的對麵的幹草上吃著她從外麵摘來自的野果子,吃野果子的女子見他沒有動,疑惑:“怎麼還不換上,是不是疼得動不了了?要不我幫你?”

“不,不必了,我可以。”即然她一個姑娘家都不怎地,他還害羞不成!不就是一個姑娘家坐在他的對麵看他換衣服嘛,有什麼的,以前還是一堆宮女侍候他呢。

換畢,一個野果子拋來,“吃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多謝姑娘。”

“葉瑾菲。”

“什麼?”

“我的名字啊。”葉瑾菲又拋了兩個過去。

“葉姑娘。”他輕鬆的接過。

“你都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姓朱。”用袖角擦拾手中的野果子。

“姓有什麼好說的,把你的大名說出來,又不是姑娘家,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葉瑾菲不爽道。

“說了隻會給你添麻煩。”話中是無盡的感傷。

“麻煩!救你我都不覺得麻煩了,何況隻是個名字而已再說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葉瑾菲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