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氏?哪個女人?秦如玉搖了搖頭,“我是秦氏。”聲音清脆幹淨,如銀珠落玉盤。
李博聞的頭有些大,“我是說,護理病人的護士,或者說,你是醫生?”
“公子哪裏不舒服麼?倒是奴家疏忽了,這就叫下人熬些參湯,給公子補將身子,莫染了風寒。”醫生秦如玉倒是懂得,又想到李博聞溺了水,於是連忙吩咐丫鬟煮些參湯。
“敢問小姐,現在是什麼年號?”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博聞有些想哭,如若這女人回答了,證明他被命運玩了,如若這女人當他是神經病,估計他要轉病房了。
“南唐保大八年,北漢乾祐三年。”這俏公子的詢問,更加確定了秦如玉的想法,他不是江南人,所以秦如玉回答的時候,帶上了北漢的年號。
乾祐三年至乾祐七年,正是北漢亡國的年限,按照公元曆,是950年,莫非上天知道我要替換太宗寵幸小周後,給了我這個機會?準確的說,確實是上天給了他機會,若是他直直落入皇宮內,怕現在早就淩遲處死了,偏偏那皇城落不下,讓他多退了幾十年。
“敢問公子哪裏人士?如何稱呼?”其他男人見了自己,都是殷勤不斷,這人卻呆坐不語,太也不解風情,秦如玉更是對這少年多了幾分心思,細了幾眼打量,心下也是讚了一聲好喬才。
黑白紋理貼身衣,發短眉濃有青須,眼如星辰波暗渡,六尺身材正合宜。
“太原李博聞。”李博聞想了想,這個時代,最北邊的城市,他所能知道的也僅有太原了。“你呢?”擔心被秦如玉問了太多露了破綻,李博聞連忙反問,卻忘了這個時代的咬文嚼字。
秦如玉莞爾一笑,不矯揉酸腐,這才是豪客所為,想到此處,欣然答道“秦如玉。”
“果然,美人如玉。”李博聞大點其頭,讚歎古人誠不欺我,卻忘了他現在是比龔自珍還古的人。
聽到他又提到此句,秦如玉俏臉見紅,心中暗想,他並不識得自己,卻隨口一詩道出自己名字,莫非這就是姻緣?南朝四百八十寺,江南之人多半信些因果緣法。想到姻緣,秦如玉更是麵上生暈,偷眼看向李博聞,見他定定的看向自己,心下大羞,所幸丫鬟送來參湯,方解了尷尬。
見李博聞喝了參湯,又吩咐丫鬟拿來棋盤,語道:“奴家閑來無聊,不知公子可有雅興,與奴對弈一番?”既然心下計較這是段姻緣,自然要考教一下。
李博聞愣了一下,圍棋倒是懂得一些,可惜水平卻是有限的緊,靈機一動,李博聞轉而笑道:“圍棋太耗費時間和心力,我們不若換一種玩法,五子連珠。”五子棋是他的強項,這種現代校園流行棋,拿著中方格或者大筆記就能下上幾盤,高中時就常常和同學賭煙,賭脫衣服,現在拿來,正好解圍。
橫豎斜,連成五子便算做勝,給秦如玉講解了一些禁守規則,兩人各置黑白,下了起來,幾盤過後,秦如玉已經被這種貌似簡單實則深奧的新鮮玩法吸引了,從最初的局局落敗,到後來偶爾勝上一回。
秋夜如水月上江麵,熏籠重燃已近深更。
“公子棋藝精湛,如玉倒是獻拙了,如此良辰,隻來下棋,驀地煞了風景,不若添些彩頭,如何?”秦如玉伸了個小懶腰,慵憊的樣子看的李博聞微微一癡,當聽到添些彩頭,當即想到脫衣服,連忙點頭應諾。
正所謂:三尺龍泉萬卷書,上天玩我意何如?最難消受美人恩,要做就做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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