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宗一郎遠去之後,鄧青也凝望北方,心中思如潮湧。
“敵情尚未探明,如果就此回去,料想那朗月元帥也無法擊破奧多軍。我不如再辛苦一趟,秘密潛入敵境,再探一回敵情。以我現在的武功,隻要不是遇上那個什麼狗屁聖師,估計也沒有多大的危險,至於他的那些見得不人的徒弟,倒也不放在眼內,一切小心行事便好。”
鄧青拿定主意,心中頓時豪氣萬千。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腰上掛了秋歌刀,便沿著山路悄悄地向北方潛去。
這一次幾乎是舊地重遊,鄧青自是駕輕就熟,無需多久便又重新來到那個小鎮裏麵。
鄧青現在穿的還是奧多人的衣服,隻是數天未洗,難免會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於是鄧青將計就將,幹脆往臉上摸了一把泥,裝成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沿街一路假裝乞討,一路探聽消息。
與前幾天的和平景象截然不同,鄧青在鎮子上發現有許多正在巡邏的奧多士兵,他們對每一個陌生的路人都會進行嚴厲地盤查,如果沒有出示身份方麵的證明,便會被馬上逮捕。幸好鄧青假扮成乞丐,沿著陰暗的角落一路悄悄前行,在外表上倒也很不顯眼。大多數奧多士兵都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捏子鼻子走開了,沒有哪名士兵願意停下來跟一個乞丐浪費口舌。
不過巡邏的奧多軍實在太多了,幾乎每隔百米便有一個巡邏小隊,他們的臉上都透出緊張的表情,鄧青直覺感到似乎有一場大戰即將臨近。
鄧青心中一動,便想:“這裏有這麼多的士兵巡邏,想必這附近有大軍駐紮,說不定是因為我們前幾天的行動打草驚蛇了,令奧多軍做出了一些新的部署,呆會我不妨前去打探一番,也好將這些新的情報帶回去向朗月元帥彙報,以盡早爭取立功升職的機會。”
鄧青心意既定,便留心觀察了巡邏士兵的動向,並偷偷跟在其中一人小隊的後麵,悄悄地離開小鎮,向遠處的深山裏走去。
由於在前麵三天的時間裏得到刀聖宗一郎的精心指點,鄧青的武功進境簡直就是一日千裏,無論是心境還是武功都早已超越了以前許多,因此這些普通的奧多士兵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跟著這麼一名高手。
這一隊巡邏士兵漸漸地行入深山之中,幾個轉折後便來到了一個峽穀。鄧青等他們全部進去後才小心地跟了上去,發現這裏麵竟然是一個寬闊無比的山穀,裏麵軍營連成一片,望都望不到盡頭,從旗幟看來這一座大軍營裏麵的似乎就是原本駐紮在黃樹林旁邊的奧多軍。
鄧青心想:“奧多軍這樣轉移,其中必定會有什麼陰謀,待我打探清楚,然後再便宜行事。俗話說得好啊,富貴險中求,不妨賭上一把吧。”
想雖如此,但鄧青也不敢貿然就潛入軍營裏麵,反而在山穀外麵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隱藏起來,吃著從小鎮上偷來的一些幹糧,靜靜等候著夜晚的到來。
天上日轉星移,鄧青好不容易等到了午夜時份,體力和精神也都全部恢複到了巔峰的狀態。他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抽出秋歌刀握在手中,悄悄地就往山穀裏摸去。
隨著武功境界的提高,鄧青此時的眼力也變得相當的驚人,就算是在夜裏也將四周看得纖毫畢現。他很快就發現山穀的入口處藏著幾處暗哨,正麵處還有十人一隊的士兵不時來回巡邏,將入口處守得宛如鐵桶。
鄧青暗笑一聲,便展開身形,猶如一隻夜蝠,無聲無息地摸近一處暗哨,看見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奧多士兵正趴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麵,手中的弩箭遙遙地對準了山穀的入口。
這兩名奧多士兵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山穀的入口,完全沒有發現鄧青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們的身後。
由於身處在敵軍的大營之中,到處可謂危機四伏,因此鄧青沒有一點猶豫,悄悄地揮起秋歌刀,手起刀落刷刷兩下,便輕輕鬆鬆地解決了這兩名士兵。
秋歌刀何等鋒利,這兩名可憐的奧多士兵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被鄧青刺死在石上,兩把弩箭也被鄧青奪去,把它們背在身後,然後身形又再一次隱入黑暗之中,向下一處暗哨摸去。
就這樣花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鄧青一連挑去了六處暗哨,最終將入口處的暗哨全部清除。此時鄧青才繞過了在明處不停巡弋的巡邏隊,沿著山壁摸入了大營之中。
一入大營,鄧青便發現遠處有一座大帳,明顯比其他營帳要大上幾倍。
鄧青猜想這必定是某個大官的營帳,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向這座大帳潛去。
一路之上躲過了十幾隊巡邏的衛兵,鄧青終於無驚無險的來到大帳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