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盧濤有舊仇,有新怨,現在估計還可以再加上一項情敵的帽子,而且盧濤也是在這個小區裏從小長到大的,各方麵的關係如果說沒有的話哥們兒第一個不相信,這麼想來,盧濤要是想通過關係來折騰哥們兒,那可是動機手段一應俱全了!
麻痹的,還真的是他!
想通後的龐學峰嘴角微微一翹,鬆開了吳斌的手,“好的,沒問題,從現在開始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幹涉你,但是你的所作所為我會全程拍攝下來,到時候我就直接發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你是如何執法辦案的?”說完,龐學峰就把手伸進了口袋裏去掏手機。
吳斌一聽臉立馬黑了下來,“你敢,你給我拍一個試試。”
龐學峰斜著眼睛瞅了瞅他,“呦,本來還敢,可被您這麼一咋呼我還真的就不敢了。”
吳斌本來還想說算你識相,可還沒有等他扭頭繼續到處亂看,龐學峰就扯開了嗓子喊了起來,“快來人呀,警察知法犯法私闖民宅了,連個搜查令都沒有就破門而入,還有沒有王法了呀?這還是法治社會嗎?大家快來啊,要出人命了呀!”
被龐學峰這冷不丁的一嗓子吼了出去,名字叫做袁繼超的中年警察和吳斌都被嚇了一跳,吳斌當時就被激怒了,上去就要揪龐學峰的衣服領子,可他還是小看了老百姓的八卦細胞和愛湊熱鬧的天性了。
住龐學峰對門兒的一個老太太係著圍裙拿著抹布第一個就進來了,“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這才幾點了,小孩子們都還沒有睡醒呢?幹什麼呢這是?”
說話間,從樓下又上來了兩個老太太和一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頭發全白的老太太說道,“哎呦李姐,怎麼了這是?這麼大聲兒的。”
住對門兒的老太太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這不也是剛開門兒嘛。”
龐學峰見有人圍觀了,更加義正嚴詞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這兒先給您幾位抱歉了。不過還是要讓幾位大嬸兒來給評評理,我這一大早兒剛睡醒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呢,這兩位警察同誌就來猛砸我的門,說是警察辦案例行調查什麼的,警察辦案我當然得配合不是?我就給開門兒了,可開門兒後呢?這位年輕的警察同誌也不說明調查緣由也不出示證件,二話不說就給我這屋裏搜了一遍,有搜查令嗎你們?我心裏說這哪兒是警察呀,土匪吧?”
幾位老太太一聽便嘰嘰喳喳上了,“啊?還有這事兒啊?幹什麼都得講究個規矩吧?就算警察辦案也不能這麼亂來啊?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有點兒過份了。”
“可不是嗎?現在到處都有騙子,我兒子也當過警察,可不管辦什麼案子出示一下證件這是最起碼的程序吧?”
“還真讓您給說著了,現在造假的多了去了,假警察也不是沒有過,就剛前天電視上就曝光了一起冒充警察行騙的團夥。”
龐學峰一聽當然要往火裏再添一桶油了,“大嬸兒,還真有這事兒啊,怪不得剛才我一說要給他錄像,他那個惱羞成怒的啊!”
“誰惱羞成怒了,啊?”吳斌一聽就不幹了,但還是被中年警察給拉住了。
龐學峰當即就說道,“您幾位看見了吧,這還不叫惱羞成怒這叫什麼?謙恭有禮啊?你當我沒上過小學呀?”
說話間,又有好幾個樓裏的鄰居聞聲趕了過來,把龐學峰家的大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並且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吳斌的臉色立刻就陰了下來,,可是有這麼多群眾圍觀,他也開始注意形象了,隻是憋著心裏的火氣冷冷的盯著龐學峰。
見到事情有點兒超出了預想,叫袁繼超的中年警察終於說話了,“都散了都散了吧,因為最近宜居新村社區裏出現了一撥兒洗腦組織,而且已經引出了一起命案,我們也隻是例行調查一下情況,沒說的那麼嚴重,都散了都散了吧。”
鄰居們一聽,哦,原來是這事兒啊,那倒也是,誰身邊兒住著一夥兒洗腦組織誰心裏能舒服啊?再加上那個摔死的小夥子她們也都親眼看到了。
可龐學峰當然不能讓話題就這麼輕易的被轉移啊,“洗腦組織就洗腦組織,你們進門直接說是調查這件事兒的不就得了嗎?我還能不配合?可你們一進門兒連個搜查令都沒有就直接搜查,什麼意思啊?我可以舉報你們的你們知道嗎?”
雖然見對方的臉色越發陰冷,但是龐學峰才不管他那麼多的呢,“對了,我現在還是那句話,請出示你們的警察證件讓我看看,如果不是假警察,我二話不說百分百的配合。”說完就眯起雙眼,毫不示弱的看向了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