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原先做送水工的時候我還不認識我那個朋友,後來才認識的,事情就是這樣。”龐學峰說道。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能說一下嗎?”礙於剛才老太太們的震懾,袁繼業再次問話的時候也收斂了許多,可不是嗎!真要是哪個老太太哪天買菜的時候順道去政法委啊紀委啊什麼的隨便投訴一個,就算沒事兒也沒有人願意惹這個麻煩啊,那可是他們的上級監管機構啊。
“我朋友原先就是山間好泉的用戶,所以我經常去她的門店送水換水,那次趕巧在她被幾個高空墜落的花盆砸中前救了她,我因此受了傷,我朋友趕緊把我送到了醫院,從此,我們就成了朋友了。”龐學峰如實的說著。
“嗯,好的,你所說的我們都記錄下來了,之後我們會派人去查證的,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更不要存在什麼僥幸心理。”袁繼業不再主動找茬兒了,但卻隱隱帶著威脅的說道。
“歡迎警察同誌查證。”龐學峰毫不在意。
“好,了解的差不多了,不過也不能光聽你一個人說的,我們至少還需要對你這個朋友進行簡單的問詢,把她的電話給我吧。”袁繼業說道。
這倒也沒有什麼出格兒的地方,合情合理,於是龐學峰就把薑明妃的電話給了袁繼業,“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袁繼業自己低聲了一句,“沒人接?”
龐學峰沒有想那麼多,“也許是占線或者這會兒手機不在手邊兒上,我也再打一個試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還是沒有人接聽,這次龐學峰也不知道薑明妃那邊兒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可奇怪的是,袁繼業和吳斌這次卻出奇的沒有說什麼廢話,就這樣,兩人愣是陪著龐學峰一直等了近十分鍾。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當龐學峰再次打電話的時候,依然無人接聽。
袁繼業和吳斌對視了一眼,眼中瞬間同時閃過了一抹陰笑。
袁繼業終於開口說道,“龐學峰同誌,諸位鄰居,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幾次試圖聯係房東,但是都沒有結果,鑒於現在宜居新村小區裏出現了洗腦組織並且已經引發了命案,所以我決定,在和房東取得聯係並證明龐學峰同誌的身份之前,請龐學峰同誌先跟我們去派出所裏一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可袁繼業和吳斌卻在心裏不約而同的想著,小子,讓你橫,這次被我們抓到把柄了吧?等你到了所裏,那可就是我們的地盤兒了,我們有的是辦法來“查明”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嗬嗬!
事情的發展確實讓龐學峰也有些措手不及。
也是趕巧了,龐學峰剛入住宜居新村還沒有幾天,就趕上了小區裏冒出了一夥兒洗腦組織,還因此引出了命案,然而出於信任和資助,龐學峰又和薑明妃之間沒有任何租房合同,這也就不說了,可要命的是,在此時需要薑明妃出麵給龐學峰證明身份的當口兒,卻幾次三番的打不通電話。
老太太們無話可說了,龐學峰自己也有點兒小鬱悶,哥們兒今兒是不是有點兒背呀,答案顯而易見,是背,還不是一般的有點兒背。
不過龐學峰身正不怕影子斜,問心無愧,“那好,我就跟你們去一趟派出所。”
就這樣,在老太太們的擔心和一再好心提醒下,龐學峰和袁繼業吳斌下樓就,上了停在樓下的所裏的麵包車,朝派出所開去了。
因為是負責這片兒的派出所,所以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勝利路街道派出所。
一下車,袁繼業和吳斌的腰板兒頓時就挺的直直的,袁繼業在前麵走著,吳斌和龐學峰在後麵,吳斌還不時的推一把龐學峰,“快點兒,別磨磨唧唧的,待會兒還得做筆錄呢!”
龐學峰臉色一沉,“推什麼推,幹什麼呢,我自己不會走啊?”
“嗬嗬,行,我看你還能硬到什麼時候?”說完,吳斌還真的就不動手了,就這麼和龐學峰一起走進了派出所的三層小樓裏。
一進大廳,就看到了一個雖然刮了胡子,可仍然能看出是個大絡腮的中年人,“老袁小吳,這是幹什麼去了?”
袁繼業笑笑說到,“宜居新村那邊排查去了,這不,剛帶回一個說不清的。”說完,還回頭看著龐學峰笑了笑。
吳斌很熟絡的和張建明說道,“張哥,單間兒裏沒有人吧?”
大絡腮張建明說道,“沒有,正好空著呢。”說完,看了龐學峰一眼,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忙自己的去了。
派出所內部的人管審訊室都叫單間兒。
從大廳向左拐了個彎兒,走到走廊的盡頭,左手邊一間小門兒一開,龐學峰便被推了進去。
兩把椅子一張兩鬥桌,在桌子對麵兒的遠處還有一把單獨的椅子,麻痹的,看來這是個審訊室啊!
就在龐學峰愣神兒的當口兒,咣當一聲兒,大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