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應的名聲在沿東省太響了,就算龐學峰以前隻是個打工的也不時的就會聽別人說氣過,於是不禁問向周賢民,“你說的是那個打下了大半個沿東省的周鐵應,周老爺子?”
周賢民頓時自豪的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那位確實就是我的爺爺。”
龐學峰一聽,突然發覺,隨著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自己的所接觸的圈子也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變化。
“先給我介紹一下周老爺子的情況吧?”龐學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好,先前你對我說,讓我做好萬全準備的時候,我還沒有怎麼在意,因為在外人的眼裏,六院的醫療水平也許還沒有一院裏的好。”周賢民說道。
“可事實上,六院裏不僅有最好的設備,還有從京城調來的專家組,他們分成了三個小組,二十四小時不停的輪流看護著爺爺。”
“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會在第一時間被他們發現,雖然爺爺已經九十七歲了,病危通知我們家已經不知道都聽過多少次了,但是我們還是很相信醫院的能力的。”周賢民介紹著醫院裏的情況。
龐學峰突然納悶兒的問道,“我一直就不明白了,以周老爺子的級別和待遇,為什麼不去國外接受更先進的治療呢?雖然我也很愛自己的國家,但有些時候在某些領域裏,畢竟還是有些差距的。”
周賢民苦笑道,“這就是政-治-人-物的悲哀了,有些時候,當有些人欣喜於自己的能力和權力都緊握在手的時候兒,卻會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自由反而還不如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不為別的,隻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之後,周賢民緊接著又問道,“你見過哪個國家的首腦去別的國家治病的?”
“這就是你不想當官兒的理由?”龐學峰突然問道。
周賢民看著龐學峰笑了笑,“行啊,這都被你給猜出來了,不錯,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我姐那種天生當官兒的料,所以我還是安安穩穩的做我的紈絝大少吧,好吃的吃,好喝的喝,天天不早起,夜夜有美女。”
“好了,還是繼續說說醫院裏的情況吧?”龐學峰聽著周賢民似乎有點兒扯遠了,趕忙說到。
“好,就在今天我回去的時候兒,剛開始還沒有什麼事兒,我還照例給老爺子削了一個蘋果,然後再切成很小的丁兒喂給老爺子吃,吃了以後老爺子就睡了,一切都很正常。”周賢民回想了一下說道。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快到傍晚的時候兒,老爺子身邊的儀器就突然報警了,專家和醫生趕緊過來各種檢測,雖然這次沒有報病危,但是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的出來,這次似乎比以前報病危的時候兒都要嚴重。”周賢民說道。
“然後經過了一個小時的緊急搶救,爺爺的病情終於再次趨於平穩了。”
說到這裏,周賢民突然好似自言自語的說著,“其實我們家裏人都知道,爺爺早就已經是一個油盡燈枯的人了,但是為了我們周家,他還在硬-挺著,龐老弟,如果可能的話,請盡量讓我爺爺在這最後一段兒日子裏好受一些。”
龐學峰從周賢民的話裏聽出來了,周鐵應周老爺子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不容易熬過去了,畢竟已經是九十七歲的人了!
所以周賢民這次才把寶押在了龐學峰的身上,說不好聽的,有點兒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意思。
不過龐學峰也理解,麵對病魔,有時候兒就算是再強悍的人也不是它的對手。
“我會盡力的!”龐學峰說道。
……
車子轉眼間到了六院。
可就在剛下車的一刹那,龐學峰就被一股巨大的氣息所吸引,猛然間轉身朝著六院的住院部大樓頂層看去。
隻見一股直徑至少超過十米的巨大紫金光柱,由住院部頂層衝天而起,直-插-雲霄,讓龐學峰的本命元晶頓時興奮的震顫不已,龐學峰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呆呆的看著這壯觀到匪夷所思的畫麵。
“龐老弟,你怎麼了?”看到龐學峰呆呆的看著夜空,周賢民問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當龐學峰再次看去的時候兒,光柱已經消失不見了。
於是龐學峰跟著周賢民來到了六院的頂層,剛一出電梯口,就看到了兩個像是特勤的人員專門的守在門口,一看是周賢民,便很自然的讓開了去路,不過還是對龐學峰多看了兩眼。
剛走了一個拐口兒,正好一個戴著眼鏡,麵相嚴肅的中年人迎麵走來,“賢民?”
龐學峰也循聲看去,可隨即就發現,暈,這不是主管交通的錢副市長嗎!
前段時間大暴雨導致城區裏好幾個路段都交通癱瘓了,錢副市長還親臨指揮來著,雖然龐學峰隻是在電視上遠遠的看到過。
周賢民一看,也說道,“錢叔兒,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