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女孩兒又說道,“可是後來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對了,就和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一樣的,我突然間就感到自己很放鬆,很自信了,心思也沒有先前那麼發散了,精神簡直是空前的集中啊,我當初讀高中的時候兒要是能這麼專心的學習的話,我感覺我考十次清華起碼能過九次。”
這個時候兒,另一個助手聽到他們的討論後,也參與了進來,“我說,弄了半天並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的呀?可還有一些情況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什麼情況,快說說。”女孩兒似乎永遠有那麼多的問題。
“你難道沒有發現,今天咱們主刀剛開始動刀的時候兒,為了取出子彈需要將傷口的創麵兒給擴大一些,要是在平時的話,這個時候兒必然會出現一定量的出血的。”
“哦!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了,不錯不錯,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這個情況了,可是當時並沒有發生大量出血的情況。”
“是啊,我納悶兒就納悶兒在這裏了,按說我們這裏隻是縣醫院,就算是市裏來了主刀大夫,可咱們的硬件設施畢竟是在那裏擺著的,這是硬傷。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竟然就在這樣的條件下發生了那樣的情況,你說這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好呢?”
“什麼吧,還不止這些呢,你沒有發現啊,今天的手術從頭到尾,病人的心電,脈搏,血壓,顱壓等等,都是在一個微小的頻段內波動,那些平時手術時經常出現的顱壓突然升高啊,血壓突然降至極點啊,心髒驟然停止跳動啊的等等常見狀況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生,我倒不是盼著病人出事兒,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不是嘛,說句大話,如果以後的手術都是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的話,那麼最多到明年,我也可以做主刀大夫了。”
“哈哈,吹吧你就。”
“且,就知道你不相信。”
“當然不相信了,要是我的話,頂多今年年底就可以當主刀大夫了。”
“暈,敢情你吹死的牛比我還多啊!”
“行了,趕緊的回去寫你們的總結報告去吧。”男子衝她們笑了笑,說道。
而這一段兒對話,卻被李蘭和周屹昆給聽了個正著。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有些事情已經不言自明了。
正巧這個時候兒,龐學峰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準備室裏走了出來,因為短時間內大量的釋放元氣,導致龐學峰現在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
李蘭看到龐學峰後,心裏突然想到,運氣好嗎?
不過,我似乎知道這個好運氣是誰帶來的呢!
出了病房後,周佩芸就被直接的推進了重症監護室了。
一切都安置好後,除了留下了一個陪護的家屬之外,其餘的人就都被趕了出來,大家這才發現龐學峰已經從手術準備室裏出來了。
李蘭趕緊的就來到了龐學峰的身邊兒扶了他一把,“龐先生,這次多虧了你了。”
龐學峰滿臉疲憊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然後問道,“周姐怎麼樣了?”
李蘭說道,“子彈已經取出,大夫說她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這個時候兒周屹昆也走了過來,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而隻是拉住龐學峰的手,使勁兒的握了兩下,“龐先生,我代表我女兒,代表我們周家,謝謝你了。”說完,就又是對著龐學峰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叔,您怎麼又……我沒事兒的,隻要周姐脫離了危險,那就比什麼都強。”龐學峰趕緊的扶了一把周屹昆。
這個時候兒,曲天臣和周賢民也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龐先生,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龐學峰笑了笑。
知道周佩芸終於脫離了危險,龐學峰的心裏也終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可是那種和周佩芸放佛同氣相連的感覺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這讓龐學峰始終很納悶兒,當然,龐學峰也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幹脆也就不再多想了。
龐學峰看了看曲天臣和周賢民,“怎麼著,咱們去外麵兒抽根煙?”
“行啊,走。”
這會兒縣醫院的門前還被臨時的管製著,這就導致了醫院裏麵兒除了一些原本就住院的病號兒之外,倒也顯得很清淨。
在醫院後麵的小花園裏找到了一個小涼亭,龐學峰三人便坐了進去。
坐定後,龐學峰首先開口說道,“周哥,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周姐怎麼會突然跑到銅餘來了呢?又會是誰對她開的槍呢?”
一提到這個問題,周賢民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看著略有陰雲的天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終於緩緩的說道,“哎,當初我要是沒有聽我姐的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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