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還是當年那個對市-委-書-記的公子都不屑一顧的周佩芸嗎?
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兒變得這麼親密了?
可是想的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的鳥用,於是任衛鬆懷著憤憤的心情走出了病房,龐學峰也緊跟著走了出來。
當龐學峰把任衛鬆給送到了幹部病房專區的入口處時,任衛鬆突然的就停下了腳步,龐學峰頓時就能感覺得到,任衛鬆剛才在周佩芸麵前極力表現的翩翩風度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
任衛鬆頭也不回,陰惻惻的說道,“姓龐的,有些事情你要有自知之明。”
對於任衛鬆此時的態度,龐學峰並不感到奇怪,但是對於任衛鬆現在說的話,龐學峰還是有點兒莫名其妙,“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任衛鬆這才慢慢的轉過了身,依舊一臉不屑的看著龐學峰說道,“你隻知道我是周山省雪蓮公司在江林市的總代理,可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
龐學峰有點兒納悶兒的說道,“你父親是誰關我什麼事兒?”
任衛鬆再次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就知道你不會懂,這麼說吧,我的父親是江林市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那是個每天都和局領導打交道的職位。也就是我的父親脾氣好,沒有心思往上爭了,否則的話,爭取到一個正處級那是絲毫的不在話下。”
龐學峰默默的看著任衛鬆,等著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所以說,我就是你們平時口中所說的官二代,而小芸也是。”
“而之所以我從商卻沒有從政,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受不了體製裏的約束,但是,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想進體製了,那麼憑借我父親的關係,不出兩年,我起碼可以坐上副局長的位置。”
“所以你要明白的一個事實就是,我和小芸才是一路的,而你,就算做的再好,也永遠和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我看得出來,小芸對你很好,但是我相信,以小芸的眼界,你永遠隻能充當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而已。”
龐學峰終於聽的煩了,“你主要的想要說什麼吧?”
任衛鬆看著龐學峰冷笑了一聲,說道,“從今往後,離小芸遠點兒,別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小芸的身邊兒。”
龐學峰不由自主的一陣好笑,好家夥,這才剛曬完爹就又開始玩起威脅了?
“我如果不答應呢?”龐學峰說道。
“那我就會讓山間好泉從此從江林市的市場上永遠的消失。”任衛鬆狠狠的說道。
“行,那我什麼都不說了,等著就是了。”龐學峰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自為之吧!”說完,任衛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且,什麼玩意兒啊!
說到底,又是一個拚爹的軟蛋。
可龐學峰不知道的是,任衛鬆剛走出住院部的大樓,就立刻的掏出了自己的電話,“喂,老張,這會兒忙嗎?”
“呦,任大少!您親自打電話來了,我就是再忙那也得放下呀,您有事兒?”電話裏一個約莫有三十多歲的男子的聲音說道。
要說起來的話,還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別看這個任衛鬆一副地地道道的紈絝做派,可是一說到自己的本行上,做事還是十分雷厲風行的,這一點,倒是和周山雪蓮的一貫風格極為的相似。
“幫我調查一家企業。”任衛鬆目光不善的說道。
“哪家?您說話。”老張幹脆的說道。
“山間好泉。”
“山間好泉?同行啊,它惹到您了?”老張看來對江林市的企業圈兒十分的熟悉。
“嗯,我需要他們全部的資料,尤其是近期的。”任衛鬆認真的吩咐道。
“得嘞,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老張問道。
任衛鬆想了想,然後說道,“還有一個叫龐學峰的人,聽說是山間好泉的合夥人,重點給我查一下他,資料越詳細越好。”
老張說道,“成,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咱們還是老規矩,兩個小時之後我給您準信兒。”
“嗯。”說完,任衛鬆便掛斷了電話。
之後任衛鬆哪裏也沒有去,而是直接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對麵的一家酒吧裏,一邊兒消磨著時間一邊兒等著老張的電話。
果然,兩個小時不到的時候兒,一個微信中來自老張的文檔發了過來。
任衛鬆默默的打開看了將近有十分鍾的時間,最後才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難怪能被小芸看得上眼呢,原來還真的是一個神奇的人物啊!不過你既然想要和我對著幹,那咱們就來較量一下,看看咱們到底誰更硬!”
(今天四更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