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墨鏡男子還有盧濤無比期盼的目光中,陳六虎卻忽然大義凜然的說道,“不不,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從來就不認識他們!”
此話一出可想而知,最為懵-逼的就要數墨鏡男子還有盧濤了。
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終於盼來了自己的老大來為自己出頭,可結果卻是盼來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老,老大,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兄弟我好像聽不懂啊?
墨鏡男子和盧濤這會兒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不過這在曾經也是以混為人生目的的周賢民看來,哪兒還能看不出這裏頭兒的彎彎繞繞呢!
周賢民這會兒也是被陳六虎這搞笑的台詞給逗的微微一樂,行,還算長眼,“那你這又是鋼管又是木棍的,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周賢民依舊反問道。
別看平時總是打打殺殺的,可要是能在混混堆裏混出個頭兒來,那也是需要腦子的。
於是當看到周賢民並沒有繼續為難自己的意思的時候兒,陳六虎立即就順著周賢民的話茬兒趕忙說道,“我就是一個包工頭,這些都是我工地上的工人,今天我們來醫院是……是……對,是來獻血的!”
這話一出,除了墨鏡男子還有盧濤等人差點兒就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以外,包括圍觀人群在內的在場的人都給逗樂了。
好家夥!
見過獻血的!
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二十多號兒人手裏拿著家夥兒,如此氣勢洶洶的來獻血的!
老百姓有時候兒確實是人單勢微膽小怕事,可是誰傻呀,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周賢民一定是有大背景,而且是就連這個陳六虎也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真的是來獻血的?”周賢民再次問道。
“真的真的,健康自己,關愛他人,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嘛!嗬嗬!”陳六虎這會兒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整詞兒了,反正那意思就是,我是真的真的來獻血的,千真萬確的真啊!
爺爺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求求您了!
於是也不等周賢民再說什麼,陳六虎立馬就轉身對著身後的二十多號兒人說道,“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立馬去給我獻血,每人半斤,少一兩都不行。”
一聽到這話,陳六虎手下裏一個小眼睛賊精,好像知道醫院裏的規矩的年輕人就悄聲的說道,“老大,這可不是咱們平時喝酒啊,我以前曾經獻過血,這不能論斤,這都是論毫升的!”
哪知道陳六虎當時就虎目一瞪,“我管你那麼多呢,反正今天誰要是敢給老子撂挑子,那就……那就別回工地了!”
於是,在圍觀人群想笑又不敢笑的時候兒,二十多號兒人包括陳六虎在內,呼啦的一下子就跑的一個也不剩了。
龐學峰這才笑著對周賢民豎起了大拇指,“周哥,還是你行。”
周賢民正想得意一下呢,卻突然的看到了周佩芸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兒,“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知道了姐,我這不是替小峰出氣呢嘛!”看到周佩芸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周賢民這才偷偷的出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兒龐學峰說道,“周姐,你畢竟還有傷在身呢,怎麼也跑出來了?這裏的事兒有我和周哥就可以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可誰知道周佩芸卻隻是淺淺的一笑,看著龐學峰說道,“有你在,我還用擔心這點兒小傷?”
龐學峰看著周佩芸的眼神兒,那種莫名的親切感再次的悄然而生,不過卻也一時答不上話了,隻有嗬嗬一笑。
剛才太出風頭兒了,所以為了表示一下自己其實很乖,周賢民這個時候兒也問道,“姐,那這次一一零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周佩芸聽到後想了想,轉身問向郭美媛,“剛才你們確定是在打了二十多個一一零報警電話後,派出所的人都遲遲沒有來到現場?”
郭美媛立即就說道,“對,而且不止我一個人打了報警電話,我們辦公室裏的所有人幾乎都打過了,這是有通話記錄的,但就是沒有人來現場處理這件事兒。”
胡主任和其他的辦公室裏的醫生聽到後,也都紛紛表示確實如此。
周佩芸聽到後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申書記嗎?對,我是省紀委的周佩芸,嗯,我現在向你實名舉報一個人,對,以我個人的名義舉報。”
“就在剛才,第一人民醫院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圍攻院方醫務人員的事件,而轄區內的醫東路派出所在接到院方工作人員至少二十多個報警電話後卻遲遲不肯出警,導致醫院的曰常工作受到了嚴重的幹擾,嗯,都有受傷,但是不太嚴重,不過他們的行為卻是十分的惡劣,社會影響很不好。”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聽到周佩芸這話,就知道這是要替自己討個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