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妃一聽就愣住了,“五十?我說這位大哥,這條路我也不是走了一天兩天了,也遇到過辦喪事兒的,可是最多的時候兒也就是二十塊錢而已,你這一開口就是五十,你比收費站要的都多呀!”
然而穿迷彩服的男子卻並不以為意,悠閑的從煙盒裏掏出了一支煙點上,隨後說道,“怎麼?嫌多呀?嫌多你繞道兒走啊!”
龐學峰一聽就氣不打一處兒來,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憑什麼我們繞道兒?你以為這路是你們家開的呀?”
穿迷彩服的男子斜眼兒看了龐學峰一眼,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還真的說對了,平時的時候兒也就不說了,可是今天,這條路還就是我們家開的!掏錢你立馬走人,不掏錢,你就自己掂量著吧!”
說完一揮手,立刻就有另外的幾個穿迷彩服的人圍了上來,也不多說,搬著凳子就坐到了薑明妃的車前直接給擋住了路,隨後看到薑明妃那絕美的臉蛋兒後,甚至還有幾個小青年兒對著薑明妃就吹起了口哨兒。
不過奇怪的是,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一個穿喪服的人過來說句話。
然而龐學峰哪受得了這個呀,扌喿他女馬的,敢訁周戲我們家妃妃,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說著,龐學峰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可是卻一把被薑明妃給攔住了,“算了小峰,不要衝動,我知道再來十個他們這樣兒的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記住,出門兒在外的,能不找事兒盡量的不要找事兒,沒有必要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大動肝火,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龐學峰聽著就是一愣。
別看薑明妃平時的時候兒風風火火的,可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兒,竟然和平時判若兩人,看來在處理這類事情上,還是薑明妃冷靜!
說完,薑明妃收回了那張十塊的,然後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了一張五十的遞到了窗外。
“且,早這樣多好啊,我們也都不用廢話了,得了,放行!”穿迷彩服的男子收了錢後一聲吆喝,兩個婦女就把繩子給放到了地上,而那幾個穿著迷彩服坐在車前擋著路的人,也一邊兒嘻嘻哈哈著,一邊兒迅速的搬凳子離開了,薑明妃開著車這才終於通過了路口兒。
龐學峰眼中微寒,看這一幫子人配合的默契勁兒,雖然稱不上訓練有素,可至少也能看得出來,以前絕對的沒有少幹這種事兒!
車已經開過去了,龐學峰從座位上回頭一看,那幾個穿著迷彩服的小青年兒,竟然還在對著薑明妃的車嬉皮笑臉指指點點的。
“克奧,你們給哥們兒等著,要是哪兒天犯到哥們兒的手裏,哥們兒一定要你們好看的!”
龐學峰罕見的在薑明妃的麵前爆了一句粗口。
“誒對了妃妃,怎麼剛才說了半天都是那幾個穿迷彩服的在那裏蹦躂,怎麼也不見喪主家裏的人出麵兒呢?按說就算是收錢的話,也該是喪主家裏的人來收的吧?那幾個穿迷彩服的到底是幹什麼的?”龐學峰問道。
薑明妃從後視鏡裏看了看,也有點兒疑惑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喪主家裏沒有人說什麼,那就隻能說明他們也許都是一起的人了。”
……
說話間,已經能看到大路邊兒上鹹井莊村的村名牌兒了。
你還別說,剛才路過前幾個村子的時候兒,一晃之間還能看到村裏有好多做生意的,小飯館啊,小超市啊什麼的,住的也大多都是二層小樓,有的還是三層的,而且村裏的主路也是平平坦坦的柏油路。
可是等車一拐進鹹井莊村以後,立馬就不一樣了。
直通村裏的這條主路,竟然隻是一條普通的水泥路,而且一看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修的了,路麵兒上開裂的開裂,坑坑窪窪的坑坑窪窪,車子立馬就有了輕微的顛簸。
隨著車子進入了村子裏這才看到,路兩旁的房子也是以平房居多,為數不多的幾棟二層樓也是老舊的不成樣子,目光所及中,村民們穿的衣服雖然稱不上破舊,但是卻很不怎麼講究。
相比之下,立馬就能看出和先前那幾個村子的差距了。
“好家夥,常叔還真的沒有說錯,這鹹井村可真的是夠窮的啊!我原先一直以為我們老家岩西縣在全江林就已經墊底兒了,可是沒有想到這裏和我們那裏竟然也差不了多少啊!”龐學峰一邊兒看著車外的景色一邊兒感歎道。
正巧這個時候兒有兩個個村民經過,薑明妃立刻就停下了車問道,“大嬸兒,跟您打聽個地方,咱們村兒的壽山湖在哪個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