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請律師?
我請律師幹球啊?
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了呀!
龐學峰和薑明妃沒有聽懂,薑明偉和那個女孩兒對視了一眼,也不太明白民警說的意思。
“什麼意思啊民警同誌,我不明白。”刀老七這會兒是真的想不通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刀老七的話後,為首的民警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兒滿嘴是血的刀老七,說道,“不明白?你大名鼎鼎的刀老七還有不明白的時候兒?啊不,這次還是稱呼你的大名兒吧,張福堂先生!”
這次雖然被人逮住栽了跟頭,可是刀老七心裏其實並不在意,因為第一,他在派出所裏認識人,二來,像他們這種人,哪個不是二進宮三進宮的滾刀肉,對派出所的熟悉程度恐怕那是絲毫的不亞於自己的家裏。
可是這次聽到為首民警突然喊起了自己的大名兒的時候兒,刀老七的心裏不由的就是一陣的輕顫,畢竟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事兒自己的心裏是最清楚的,於是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就籠罩了全身。
“民……民警同誌,您開玩笑呢是吧?千萬別這麼嚴肅,我這小心髒可受不了啊,我知道我今天錯了,這不,我兄弟也已經把錢還給那老太太了呀,要不然您看今天這事兒就……”
滾刀肉加二皮臉加宮中常客,於是刀老七立刻就連悔過帶服軟兒的想要糊弄過去,就連剛才誣陷薑明偉和那個女孩兒的事兒也不再提半個字了。
“是啊是啊,民警同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就是就是,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了!”
鐵頭和花襯衫一看老大都帶頭兒服軟兒了,同時的就想起了一件事兒,心裏也立刻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忄生了。
看著這幾個家夥,再次上來圍觀的人們不禁就是一陣的氣憤,這什麼態度啊這是……這要是放過他們的話……這也太兒戲了吧?
“呦,怎麼了?知道錯了?”為首的民警卻說道。
“知道錯了,我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民警同誌放過我們吧!”三人聽到後以為民警有鬆口的意思,於是趕緊的說道。
可的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為首的民警這個時候兒卻突然厲聲的嗬斥道,“知道錯了?已經晚了!昨天被你們毆打的那位中年婦女已經被送進醫院了,肋骨斷了兩根,脾髒破裂,還有中度的顱內出血,中年婦女的家屬已經向派出所報案了,要不是你們昨天跑的快,你們現在已經被收押進審訊室了!”
“可你們還真的挺配合的啊,我們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你們,你們倒好,今天竟然自己送到門口兒了,張福堂,現在你明白我說的了嗎?”為首民警說道。
圍觀的群眾一聽,這才知道了民警先前為什麼那麼說了,原來這次偷人家老太太的錢還是小事兒,重要的是,這幾個人昨天把一位中年婦女給打傷了。
刀老七一聽就慌了,自己下手多重自己能不知道?
於是這個時候兒一聽東窗事發了,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所以也不管那麼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和鐵頭花襯衫使了一個顏色,也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了,起身就要發足狂奔。
可是別看為首的民警挺年輕的,不過經驗倒是挺豐富,看到這幾個人拔腿就要跑,也不追也不抓,隻是對著他們大聲的說道,“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們,今年整個下半年都處於沿東省全省的嚴打期間,隻要你們敢跑,五分鍾後全國聯網的網上通緝名單中就會有你們的名字。”
“如果下半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們的老爹老娘的話,你們盡管跑就是了!”
為首的民警這麼一說,三個人還真的慢慢的就停了下來,一個個眼睛都在急速的轉動著,看來是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是啊,將人毆打治傷本來就已經犯了大事兒了,這可不是小偷小摸的那麼容易了事的,如果再加上自己這麼一跑,那可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畏罪潛逃了呀……
一瞬間,電視上一個個法製節目中的案列就浮現在了幾個人的腦海之中!
什麼逃亡邊遠地區三十年,每天夜裏都在噩夢中驚醒啊!
什麼整容改名終成富翁,可是與自己的親生骨肉近在咫尺卻不敢相認啊!
什麼每天夜裏睡覺都要用膠布粘上嘴,生怕夢話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啊等等。
別告訴我犯罪分子從來都不看電視,更不看法製節目,恰恰相反,比起普通人來說,這類人反而更加關注此類節目!
不過最終擊垮他們幾個人的心裏防線的,還是自己的老爹老娘在風燭殘年孤老相守,卻又膝下無人隻能相對流淚的場景兒。
一咬牙,刀老七終於第一個轉身走了回來,不過此時的表情卻再也不是那種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一臉的陰鬱,沉默不語,也不用民警押送,自己就徑直的走進了警車裏。
看到老大都自首了,鐵頭和花襯衫相視一眼,也再次的想起了民警剛才的那番話,長歎了一聲兒之後,也都耷拉著腦袋鑽進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