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龐學峰現在的身手敏捷程度,其實就算是在吳家和掏出了槍之後依然可以輕鬆的將他製服,但是這會兒龐學峰驚訝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吳家和已經明知道武景堂在村兒裏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從來就是隻有他欺負人的份兒,可是就這你居然還是帶著槍來了!
什麼意思啊你這是?
給武景堂助威?
讓村兒裏的老百姓知道他武景堂是有後台的?
好讓老百姓唯一一點兒微弱的反抗心理都在你的槍口之下蕩然無存?
從此以後無休止的受你武景堂的欺壓擺布?
狠!
龐學峰這才發自心底的冰涼了起來,和自己用棍子把這幾個人渣給打瘸了比起來,這幫人才叫一個真的狠!
這是他女馬的擺明了要把一個人的心給打殘啊!
可是就在吳家和要掏出槍的刹那間,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外邊傳了過來,不過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年輕,但是卻帶著一股子常年在機關裏工作所特有的那種習慣忄生腔調,“這麼多人圍在一起幹嘛呢這是?啊?誰是村領導?”
龐學峰和吳家和聽到後頓時就是一愣,怎麼回事兒,這是誰呀?如果光是聽這口氣的話,還真的以為是哪個部門的領導來基層視察工作了呢!
於是龐學峰和吳家和順著聲音就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年紀能有二十八-九歲,平頭短發還戴著一副太陽鏡的年輕人當時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年輕人上身兒穿著白色的半袖,下件兒是一條深色的西褲,普通的夏季款黑皮鞋,總體來說這個人雖然年輕,可卻打扮的中規中矩的,這個時候兒正朝著人群這裏走來。
而在年輕人身後的不遠處,也就是在吳家和那輛停在人群外的警用麵包車的旁邊兒,這個時候兒居然多出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轎車,看款式,往少說了說也得需要花個七八十萬吧,而這個年輕人顯然就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吳家和的視力不太好,不過在看到那輛奔馳車的時候兒還是本能的就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因為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輛車,所以也不好下結論。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富二代,但是不論從說話還是舉止上,渾身上下卻都透著一股子機關裏的味道,於是在沒有摸清對方的身份之前,吳家和最終還是沒有敢輕易的拔-出腰間的配槍。
於是說話間,年輕人就已經來到人群的跟前兒,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再次的問道,“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幹什麼呢你們?誰是村領導,出來一下!”
他女馬的,在自己治下的鹹井莊村兒裏,還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呢,不過吳家和畢竟也是混過機關的人,於是在沒有徹底的弄清對方的底細之前,還是壓著心頭的火氣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然後說道,“你是誰呀?我們在幹什麼管你什麼事兒啊?”
然而在聽到了吳家和這明顯不太友好的語氣之後,年輕人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意思,看來平時的修養還是不錯的,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受自己的上級或領導的影響。
年輕人把吳家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最後還看了一眼他肩頭上的警銜,然後問道,“警察?你是哪個派出所的?”
這一句話不多,可是卻終於激怒了吳家和,因為在吳家和的眼裏,這種冷冰冰的詢問人的口氣隻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但是今天當著這麼多的人還有自己的下屬的麵兒,竟然被一個年輕人這麼問話,這不僅讓他在自己的屬下和在場的眾人麵前感到了極其的沒有麵子,更讓他長久以來自以為是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於是吳家和當時就怒了,“扌喿你女馬的,知道我是警察還這麼囂張,老子是大蓋兒鄉派出所的所長吳家和,怎麼了,老子出來辦案還得向你請示啊,你他女馬的又是混哪兒的,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子現在就把你給帶回所裏去好好的管教管教!扌喿他女馬的!”
可是當聽到吳家和這一句一個他女馬的之後,年輕人隻是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不過卻並沒有和他野狗一般的對罵,然而就在吳家和要繼續出言“教訓”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兒,從年輕人身後不遠的方向,一個十分好聽可卻充滿了官威的女人的聲音卻突然說道,“好大的口氣呀,我倒是要看看,這是誰要帶走我的人!”
怎麼又有人冒出來了,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聲音之後,龐學峰和吳家和再次同時的就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然是在奔馳車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