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勘察的結果很快的就出來了,貨架本身就是三無品牌,再加上時間長了缺乏保養檢修,這才導致了這次的意外,怎麼著,就憑你這副品行敗壞的樣子,哪怕是有人故意給你搞破壞的那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還指望我們給你“伸張正義”?
再加上雙方視頻資料和在場這麼多人的證明,你省省吧還是!
於是,就在三兒依然胡攪蠻纏之下,最終還是被幾名警-察給押上警車帶走了。
隨後在圍觀的人群再次的鼓掌叫好兒聲中,這次的事件才算是終於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安排好對三兒突擊審訊的事情之後,陳成鋼這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三兒剛才挾-持-人-質的事情可是真的有點兒棘手,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現人質受傷或者被殺害的情況,要不是龐學峰果斷出手的話,這個事情還真的很難辦。
不過這會兒事情結束了,陳成鋼才終於有機會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感到疑惑的一件事情,“龐先生,這次的事情可真的是多謝您了,要不是您先前冒著危險答應了他的要求的話,我估計最後就隻有動用特-警擊-斃他了。”
龐學峰微微一笑,“沒什麼,這件事兒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這麼做也算是有始有終吧。”
感謝過後,陳成鋼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那您先前……是怎麼做到空手奪白刃的呢?您的眼罩兒和膠帶可是我親手給纏上去的,您那會兒可是一點兒都看不見啊!”
龐學峰既然是在考慮過後才出手的,所以料定了陳成鋼的心裏一定會憋著這個大大的問號兒,於是說道,“這沒什麼,我當年在老家的時候兒跟著村兒裏的一位老師傅練過一段兒時間的武術,雖然沒有學的多麼精深,但要說是對付三兒這麼一個小混混還是不在話下的。”
“武術?您還練過武術?”這個陳成鋼倒是沒有想到。
“嗯,跟著老師傅練過幾年的拳法。”龐學峰現在基本上已經免疫了,為了不使自己的秘密暴露,有時候兒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編著故事。
“哦?拳法?詠春還是形意?”一聽提到了拳法,陳成鋼立馬就饒有興致的問道。
警-察這個職業和別的職業不同,當年在警隊裏集訓的時候兒雖然練習的以警用擒拿居多,但是卻也接觸過各種各樣不同的拳法套路,陳成鋼當年的教官就曾經拜師在形意拳的門下學習過多年,參加工作以後還在公安係統的內部大比武當中連續三年獲得過散打王的稱號。
龐學峰一聽,呦,看樣子咱們這位局長曾經也是個練家子出身啊,隨便的糊弄看來是過不了關的,然而自己哪裏懂什麼拳法呀,就算是吹牛也不能說自己學過詠春和形意啊,萬一陳成鋼要和自己切磋切磋的話,那不就露餡兒了嘛。
於是龐學峰使勁兒的想了想,這才終於想起了自己大學裏最好的一個哥們兒曾經說過,他的曾祖父在年輕的時候兒由於時局動蕩,所以為了自保,在很小的時候兒就拜師學習過洪拳,所以龐學峰當即就說道,“都不是,我當年學的是洪拳。”
“哦?洪拳?這個我倒是沒有接觸過,不過據我了解洪拳是南拳的一個分類。”可是剛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陳成鋼似乎就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誒對了,我印象中南拳在練拳的時候兒好像都有走梅花樁這麼一種練法,您的師傅當年也是這麼訓練您的?”
實際上一聽到陳成鋼當年也練過拳法的時候兒龐學峰就已經有點兒後悔了,因為他就算是本事再大,可這種事兒他壓根兒就沒有經曆過,瞎編下去的話遲早會露餡兒的呀。
所以就在龐學峰正琢磨著怎麼著圓自己話的時候兒,忽然就聽到陳成鋼提起了什麼梅花樁,於是立馬就就坡下驢的說道,“沒有沒有,我當年跟著老師傅學的時候兒也就是在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雖然說時間有點兒遠了,不過再怎麼說也不是什麼民國呀古代的時候兒,梅花樁什麼的我壓根兒就沒有見過,再說當時的農村裏也沒有這個條件啊,我是岩西縣裏出來的,你應該知道那裏有多窮了!”
陳成鋼一聽倒也是,作為市局的一把手,雖然由於職責分工不同他不是抓經濟的,但是他照樣兒得對全市的大致情況都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原來龐先生的老家是岩西縣的啊,那確實是夠窮的。
“那您平時跟著師傅練功夫的時候兒總得練習吧,而且您的師傅畢竟不能每時每刻的都陪著您練吧,那您就沒有一點兒簡易的……練習設備什麼的?”陳成鋼似乎十分好奇的追問道。
龐學峰一聽這次算是聽出來了,這是陳成鋼對自己剛才的說法還沒有完全的信服,非得要打聽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練出的那手兒“空手奪白刃”不可,沒辦法,看樣子自己還得繼續往下圓啊!
於是龐學峰假裝想了想說道,“設備?哦,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梅花樁什麼的雖然沒有,但是當初我的師傅倒是經常用板兒磚在地上擺出一個類似你說的那個什麼梅花樁的形狀,剛開始的時候兒吧,讓我睜著眼在上麵兒走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