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疑惑大孬蛋說了這麼半天到底和老頭兒有什麼關係的龐學峰,一聽到大孬蛋的話之後立馬就問道,“坐著一個人?難道就是那個老頭兒?”
大孬蛋說道,“不錯,就是那個老頭兒,因為那個時候兒老頭兒已經來到我們采桑有一段兒時間了,就像我們見到的那樣兒,他大多數的時候兒就是一副瘋瘋癲癲,有時候兒清醒有時候兒糊塗的樣子,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是他了。”
“不過雖然後來確定了,然而當時我可不是這麼想的,因為挨了那一刀之後我本來以為,自己這次就算是光流血也要把我給流死了,你當時是沒有看到,別看這刀疤不長,不過這卻是直直的紮進去的呀,可深了,當時那血噗噗的就跟不要錢似的就竄了出來。”
“所以醒來看到了老頭兒之後,我第一句話就問他你是人還是鬼,結果老頭兒這個時候兒看著我的眼神兒卻分外的清明,一點兒都沒有平時裏見到過的那種半瘋半傻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然後老頭兒隻是對著我淡淡的說道,要不是他遇見了我的話,那我可能就真的成了鬼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問道,“那麼說是老頭兒救了你了?”
大孬蛋說道,“嗯,確實是這樣兒,因為老頭兒說完了之後我就突然想起了自己腿上先前挨的那一刀,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我卻再次開始懷疑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了。”
“怎麼回事兒?”龐學峰也是十分好奇。
“因為我低頭一看才看到,自己的褲子雖然已經被血給染紅了,可是先前那一刀的刀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兒不僅不流血了,而且居然還已經……咬茬兒了!”大孬蛋說道。
“咬茬兒了?”三裏不同音,五裏不同俗,龐學峰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口店兒縣的本地人,所以對於個別的口店兒方言還是聽得不太明白。
大孬蛋一看龐學峰那一臉的疑惑就是一拍大月退說道,“哦,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已經愈合了。”
什麼?
已經愈合了?
龐學峰聽到了之後心中暗暗的就是一陣驚喜,因為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不過在還沒有確定之前,龐學峰還是謹慎的問道,“那你怎麼就能確定是這個老頭兒幫你止血還救了你一命的呢?”
大孬蛋一聽就說道,“那還用說嘛,大半夜的誰沒事兒在地頭兒上瞎溜達呀,再說了,就算是有人遇到我了,那頂多也就是喊來村兒裏的人把我給送到醫院裏去搶救,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讓我腿上的刀口兒止血還愈合的呀。”
說到這裏,大孬蛋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緊跟著又說道,“誒對了,還有一個事兒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龐學峰一聽還有下文,於是立馬說道,“還有什麼事兒?”
大孬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兒說道,“當時老頭兒就那麼蹲在我身邊兒的地頭兒上,可在他的身前兒,居然還擺著他那張小桌子,而且桌子上照樣兒還放著那幾杯水。”
“說實在的,他要是大白天的這麼弄的話,我頂多也就認為他有些精神不正常,可是這大半夜的竟然還這麼弄,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兒瘮得慌了,這也就是我先前一見到他就問他到底是人還是鬼的原因。”
這一說龐學峰也納了悶兒了,龐學峰設身處地的想了想,深更半夜涼風嗖嗖的,在周圍除了麥地看不到半個人影兒的地頭兒上,一個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的老頭兒,麵前居然還擺著那張小桌子?上麵兒還放著幾杯水?
不得不說,就算龐學峰現在已經算是身懷眼天奇術的隱世高人了,可當聯想到這一幕詭異十足的畫麵之後,也是不由的就感覺到有點兒後背發涼。
這確實太不可思議了,正常人誰會這麼幹啊!
“那後來呢?”龐學峰是越來越好奇了。
“後來老頭兒就讓我拿起一杯水衝洗一下兒傷口,雖然我那時候兒還是有點兒想不通,不過反正傷口都已經愈合了用水清理一下兒上麵兒那血糊糊的一片倒也沒有什麼,於是我就拿水給倒了上去。”
“可就在我剛剛大致的清洗了一下兒之後卻突然發現,那道雖然已經愈合但是還多少洇著一點兒血絲兒的傷口,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慢慢的結了痂了。”
“隨後老頭兒就又拿起一杯讓我喝下去,說實在的,那會兒我已經完全不能理解眼前兒的事兒了,我總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神話故事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