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怪你先前一回來的時候兒臉色就有點兒不對勁兒呢,可你怎麼不說呀?”章雲德氣憤的說道。
“我原本當然是要說的,可這不是一進家就看到大姐和她女兒來了嘛。”從那一臉的冷漠就能看得出來,要不是因為要說清楚,章迎富的母親壓根兒就不想提起自己的大姐。
章雲德畢竟有年紀在那裏放著,再加上本身就是一個本分人,所以在聽完了之後也隻是顯得無比的氣憤,但是章迎富就不一樣了,聽完了之後立刻就暴跳如雷起來。
“他女馬勒個-逼的,譚誌傑那個龜-孫-王-八-蛋欺人太甚了這也,當年的事兒都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他竟然還敢這麼的囂張,這次竟然欺負到我老娘的頭上了!扌喿,今天我要是不砍了他們全家我他女馬的就不姓章!”說完,章迎富一個轉身兒就要去廚房裏拿菜刀。
可龐學峰哪兒能讓他這麼蠻幹啊,再說你拿了菜刀又能怎麼樣,你說到底你隻是一個人而已。
於是龐學峰一把就拉住了章迎富,“營長,別激動,冷靜一下先。”
章迎富雖然很給龐學峰麵子,可是仍然難掩滿眼的怒火,“螃蟹,不是我不冷靜,我媽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說他譚誌傑辦的這叫人事兒嗎?啊?別的不說,我媽可是有高血壓和心梗的病史啊,這麼好幾年了都,幾乎從來都是藥不離身的。”
“你說我媽剛才幸好是回到家裏了,可剛才被這譚誌傑一氣,萬一在外頭血壓突然的一高要是暈倒在路上了那可怎麼辦啊?如果被好心的給救起來送醫院了還算是萬幸的,可現在這世道兒你也知道,有幾個敢去隨便兒扶人的呀,這萬一要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章迎富已經後怕的說不下去了,自己的母親怎麼說也是有了年紀的人了,再加上經曆過那次事情之後這心裏始終有個疙瘩,這萬一要是猛的暈倒在外邊兒沒有被人給救起來,那弄不好可就要出大事兒了呀!
章迎富說的這些龐學峰並不是不知道,相反還比他有更深的體會,但是現在不是頭腦發熱的時候兒。
然而龐學峰仔細的想了想,就像剛才章迎富說的那樣兒,這事情都已經過去幾年了,兩家自從那次的事情過後一直就沒有什麼往來,可卻為什麼偏偏在今天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的就想起打電話來了呢?
而且從章迎富母親剛才的話中不難聽得出來,這他女馬的哪兒是打錯了電話了呀,這他女馬的壓根兒就是故意來氣人的!
可是剛想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突然的就回想到了先前在拉麵館兒裏和章迎富吃飯的時候兒,自己用章迎富的手機,以他的名義在班級群裏發的那幾條和譚誌傑針鋒相對的對話,再把這兩件事兒所發生的前後時間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兒,這回事情一下子就明了了。
肯定是譚誌傑先前在班級群裏被“章迎富”給擠兌了之後,心裏越想越不痛快,於是才使出了這麼一個損招兒來報複一下兒,你不是在班級群裏給老子弄難堪嘛,好,那老子就讓你的老娘不好過!
於是再把這前前後後的起因動機給捋順了之後,龐學峰的臉色也慢慢的越來越冰冷,就像是冰風暴雪中的數九寒天一般。
“營長,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兒你不要出手,我一定會出麵兒給你,給叔叔還有阿姨一個交代的!”龐學峰說道。
聽到了龐學峰的話之後,章迎富這才又想起了之前兩個人在拉麵館兒裏的時候兒龐學峰說的話,於是立馬問道,“螃蟹,剛才在拉麵那兒的時候兒我就想問了,你現在到底是做什麼的啊,你那說話的口氣可不像是一個上班族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
龐學峰笑了笑說道,“營長你放心,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沒有把握的事兒我是絕對不會隨便亂說的。”
這個時候兒章雲德也接著問道,“小龐啊,你和我們家富兒關係好,想必我們家裏近幾年發生的事兒富兒也對你說過了,你想替富兒出口氣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我們家是受了氣吃了大虧,可他譚誌傑一家絕對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別的不說,就說他那個在江林城鄉銀行當副行長的大伯譚玉新吧,那人脈關係聽說多得很,而且由於他工作忄生質的關係,能夠經常見到市裏的領導。”
“還有譚誌傑的父親譚玉強,這個人因為和我們家是同行,而且還一直競爭了多少年,所以我就更了解了,他認識黑衤土會的人,那個什麼聚鑫投資公司的老板就是他的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