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兒的黃江龍渾身都在不停的抽搐著,腦門兒上頃刻間就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兒,,五官更是由於這鑽心的疼痛而急劇的扭曲到了一起,猙獰,痛苦,不甘,屈辱,頓時,數種複雜的表情便毫無征兆的同時出現在了黃江龍的臉上。
不管怎麼樣,黃江龍這會兒是真的後悔了,他是怎麼都不可能想的到,自己在江林道兒上混了這麼多年,到頭兒來竟然栽倒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
不過讓龐學峰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疼的撕心裂肺的當口兒,從黃江龍那渙散的眼神中就不難看得出來,他離意識模糊直接暈倒過去就隻差一線之隔了,然而黃江龍卻硬是憋著一口氣就這麼生生的硬挺著,同時眼神無比怨毒的瞪著龐學峰。
這個時候兒,馬國良一家子,還有倒在地上的黃江龍的幾個手下也都看呆了。
克奧,這他女馬的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啊這是,這年紀輕輕的怎麼下手就這麼的狠啊!哥們兒也算是見識過陣仗打架無數的人了,可那說到底卻全都是仗著人多勢眾啊,然而像這個哥們兒這樣不僅單槍匹馬的闖了進來,最後不僅輕輕鬆鬆的撂倒了所有的人,還能在最後無比精準狠辣的來上這麼一刀,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然而和黃江龍的這些手下不同的是,馬國良一家子在看到了龐學峰的殺伐果斷之後,雖然也是無以言表的恐懼與驚訝,不過隨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龐學峰這次是衝著黃江龍來的,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於是這種恐懼與驚訝在馬國良兩口子的心裏很快的就轉化為了一種莫名的希望。
尤其是他們的女兒,此時在看著明明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的龐學峰的時候兒,眼中頓時就呈現出了一種瘋狂的崇拜!
畢竟是闖到了別人的家裏,於是龐學峰對著馬國良兩口子抱歉的說道,“對不住了二位,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是衝著這個黃江龍來的,和你們無關,辦完了事兒之後我們立刻就會離開的,打擾之處還請您幾位多多的包涵一下兒!”
馬國良一聽果然就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兒,雖然恨不得立馬的就能和龐學峰扯上點兒什麼關係,可還是隻能趕緊的點頭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而說完了之後,龐學峰這才又把注意力再次的轉移到了黃江龍的身上,“黃老板,滋味兒如何呀?”
黃江龍咬著牙強撐著笑了笑,“好!好!後生可畏呀!老子在江林市道兒上混了也算是半輩子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栽倒你的手裏,哼!不過小子,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除非你今天把老子我給殺了,否則等我離開這裏的時候兒,也就是你全家給你陪葬的時候兒!”
然而龐學峰聽到了之後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哦?是嗎?那我就等著你嘍!”
黃江龍冷哼了一聲兒,“你就裝吧,不管今天是誰派你來的,不過想必先前我說的話你也已經都聽到了,江林道兒上的三位大哥,胡三把子,東區的老鴉,還有大名鼎鼎的鐵和尚,和我或多或少的都有著一些交情,所以除非你能一夜之間人間蒸發,否則的話,哼哼!”
可是就在黃江龍剛說完的時候兒,隨著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兒由遠及近,一撥兒人猛的一下子就衝進了馬國良的家裏。
“學峰,你沒事兒吧?”
“龐先生,我們來了!”
龐學峰回頭一看,帶頭兒的正是周賢民和楊錦河。
有些日子沒有見了,周賢民依舊是一副時尚的黑色無框眼鏡兒,而楊錦河也照樣兒留著那一頭標誌忄生的搖滾長發。
而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則密密麻麻的一下子來了能有四五十號兒人,不過很明顯的,跟著周賢民來的這些人全部都穿著黑色的西服,手裏拿的不是短刀就是利器,而跟著楊錦河來的這些人龐學峰就熟悉多了,因為手裏全部都是反著光澤的金屬球棒。
這樣兒一來,馬國良家那本來就不大的客廳頓時就被擠的滿滿當當了。
龐學峰扭頭對著他們倆笑了笑,“周哥,錦河,你們來了。”
周賢民當即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抱歉抱歉,本來以為並沒有多遠的路,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區的周圍竟然全部都在修路,我們繞了三次都繞進了死胡同裏,這才耽誤了時間的。”
“是啊龐先生,誰讓我們都是開著車來的呢,要是步行的話也許反而能更快一點兒。”雖然楊錦河比龐學峰要大上好幾歲,可是當看到周賢民都對龐學峰客客氣氣的時候兒也沒有敢托大,而是一口一個龐先生的叫著。
龐學峰這才對著楊錦河無奈的笑了笑,“楊哥,你還是跟周哥一樣叫我學峰好了,我可小著你好幾歲呢。”
楊錦河雖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也沒有那麼矯情,“那行,那我就隨著周哥喊你學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