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外賊易禦,內賊難防,所以在他的暗中扌喿作之下,很輕鬆的就讓這十萬塊錢“人間蒸發”了。
而那對兒外來的務工夫妻發現了之後當然不幹了,於是在和民航路分理處的工作人員溝通無果之後,直接的就來到了江林城鄉銀行總部的大樓裏大鬧了起來。
可要是這個姓陳的工作人員隻是一個從社會上招聘來的普通員工的話,那這事兒也就好解決了,但是銀行內部的諸多關係哪兒是那麼簡單的呀。
這個民航路分理處的會計主管和這個陳姓員工的老爸是打小兒一起長大的,而會計主管這個職位本身就比較特殊,個別分行的會計主管甚至連行長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一切就隻是照章辦事,更重要的是,這個會計主管還是江林城鄉銀行行長的小舅子。
雖然這個小舅子和自己的行長姐夫有過矛盾,不過說來說去總歸是一家人,所以在這件事情鬧大了之後,行長當然還是要幫著他了。
於是後來雖然那對外地的務工夫妻報了警,但是銀行要對付他們這兩個外地人還不好說,當場就讓這對兒夫妻提供儲蓄憑證,AT-M的存款回執單等等相關證明。
可是普通的老百姓平時存個錢誰還能每次都留著什麼回執單啊,於是鬧到最後,銀行終歸還是以儲戶自己不小心泄露了銀行卡的賬號兒以及密碼為由,把這兩口子給趕了出去,並警告他們以後不得再進入總部大樓,否則就要以尋釁滋事的罪名報警拘捕他們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兒,譚玉新才說道,“你讓他直接來我的辦公室裏吧。”
前台接待的小姑娘一聽就明白過來這的確是譚副行長的弟弟,於是立馬的就放行了。
門開了之後,譚玉強大步的就走了進來,都是自家的親兄弟,所以譚玉強也不客氣,進來後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開門見山的說道,“哥,這兩天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譚玉新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了,於是放下了手裏的內部刊物後,想了想說道,“我也有這個感覺。”
譚玉強說道,“哥,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對不對,我說來你聽聽。”
“行,說吧。”說完,譚玉新就拿起自己的那個雙層隔熱的水杯喝了一口茶。
譚玉強這才挪了挪屁股,上身向譚玉新又靠近了一點兒說道,“哥你看啊,這龐學峰和周家楊家的人剛出現的時候兒,那是多麼的牛-逼哄哄啊,不僅借著章家兒子的口放話,說要讓誌傑再也沒有機會給孩子辦滿月酒,還讓我們所有人都等著瞧,那架勢簡直就是不可一世啊。”
“可到了最後呢,僅僅隻是把江龍給整了一頓而已,接下來別說有什麼後續動作了,他們自己都好像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似的。”
譚玉新畢竟是當慣了領導的,所以就連對自己的弟弟說話的時候兒也改不了這個口氣,“老-二,你想說什麼吧?”
譚玉強看樣子也是早就習慣了,於是接著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咱們是不是有點兒把這個龐學峰給想的太神了呀,從這幾天這風平浪靜的架勢來看,我猜這個龐學峰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的關係也許並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近。”
“你想啊,周家楊家那是一般人能高攀的起的嘛,他龐學峰估計也就是不知道打通了哪裏的關係,這才讓這兩大公子爺出麵兒給他撐了一回場子,不過看來也就這麼一回而已,否則怎麼就沒有下文兒了呢?”
“要是他們的關係真的是那麼鐵的話,就算是直接領著人殺到我們家門口兒我都不覺得奇怪,可你看現在,所以呀,我總覺得龐學峰這就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雖然譚玉強這話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以譚玉新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事兒絕對的不是表麵兒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其中一定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兒,但是讓他也略微的感鬱悶的是,他還真的就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譚玉強的話。
於是想了半天,最後譚玉新隻得說道,“老-二,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段時間裏最好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尤其是誌傑那裏。”
看到譚玉新似乎也默認了自己的看法,譚玉強心中一樂說道,“放心吧哥,誌傑現在也不小了,他有分寸的。”
可話雖然是這麼說,然而已經放鬆了警惕的譚玉強在心裏卻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兒。
隨後又閑聊了幾句之後譚玉強就離開了。
不過趕巧的是,就在剛才譚玉強和譚玉新在談這件事兒的時候兒,耿玉珊和譚誌傑也在談論著相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