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胖女人一夥兒終於走了,這個時候兒才從人行便道旁的一家服裝店裏走出了一個女老板,來到了耿玉珊的身前之後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把手裏的一件兒舊衣服扔在了耿玉珊的身上。
估計這麼做也隻是出於同是女忄生的緣故,不想看到耿玉珊就這麼幾乎赤-身果體的暴露在大庭廣眾的麵前,但是扔下了衣服之後扭頭就走了,看來歸根到底也是十分鄙視她小三兒的做派。
而這個時候兒,耿玉珊才一邊兒扌由泣著一邊兒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披上了那件兒舊衣服之後,趕緊的又用自己那已經被扯破了的緊身裙遮住了自己的下-身。
不過這個時候兒的耿玉珊卻沒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因為她此時的心裏很明白,自己這次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打的,這一定與那個什麼龐學峰有關,這是報複,這絕對的是報複。
而至於什麼自己是小三兒的說辭,那隻不過是剛才那幾個人對自己動手所編造出來的理由而已,因為在當初章迎富那件事情上不管自己做的多麼出格兒,但是在身份上是絕對的不會落人把柄的。
於是當看到自己的手包兒就在身旁不遠處時,這才拿過了手包兒,然後掏出了手機默默的撥通了譚誌傑的電話。
……
而這個時候兒,就在耿玉珊被打的地點的路對麵兒的一家咖啡屋裏,靠窗的位置那裏正坐著三個年輕的男子,其中一個帶著黑色無框眼鏡兒的男子說道,“有點兒意思啊,沒有想到她這會兒倒還是挺冷靜的。”
坐在他旁邊兒一個一頭搖滾長發的男子聽到後就是嗬嗬的一笑,“那還用問嘛,心裏有鬼唄,周哥,你沒有看過網上的那些個視頻嗎,凡是這種因為做了虧心事兒而被人打了的,事後從來沒有一個大哭大鬧的,因為她們的心裏呀,比誰都清楚,這就是報應。”
說話的這兩個人正是周賢民和楊錦河,而坐在兩個人對麵兒的,正是龐學峰。
而三個人之所以能夠如此“趕巧兒”的目睹了這精彩的一幕,是因為龐學峰自從把章迎富的母親給安排到了醫院裏之後,就料定了譚家人一定會顧及到自己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的關係,一時半會兒的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譚家人的警惕忄生竟然這麼高,在譚玉強和譚玉新的再三叮囑之下,譚誌傑和耿玉珊愣是連著三天都沒有敢出門兒。
不過這倒也正好兒,龐學峰在這三天裏也再沒有對譚家人進行絲毫的報複,要是就是讓他們在反複的分析之中對自己和周賢民楊錦河的關係產生懷疑,這樣兒他們才會慢慢的放鬆警惕。
而當他們再次認為已經平安無事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門兒的時候兒,就是龐學峰再次報複的開始。
於是就在今天譚誌傑和耿玉珊開車駛出小區的那一刻,在龐學峰的囑咐之下,周賢民安排在譚誌傑所住小區盯梢兒的人立馬的就把消息傳了過來。
而龐學峰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兒,要的就是讓他們那剛剛才放鬆的心理猛然間享受一次這突然的打擊,要的就是讓他們也嚐嚐這飛來橫禍的感覺,既然譚家人當初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坑章迎富一家人,那這次就要讓他們也嚐試一下當初章家人所受到的那種煎熬。
所以這次的首選目標,就被龐學峰給定為了耿玉珊,因為在龐學峰的心裏,耿玉珊在那次的事情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她,譚家人坑害章迎富一家的計劃就不可能順利的實施,她才是最關鍵的人物。
不過龐學峰並沒有想讓耿玉珊斷胳膊短腿兒,要的隻是惡心惡心她,因為好戲還在後頭呢。
龐學峰聽到了之後笑了笑說道,“楊哥說的不錯,我感覺也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要不然擱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的話,這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最起碼的也得大罵一通吧。”
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忽然問道,“誒對了周哥,你找的那些中年婦女都是哪兒來的呀,原本我還以為你要找一幫社會上的人來呢。”
周賢民說道,“我原本也倒是想啊,可你不是說這次的目的並不是要把她打的有多慘,隻是想惡心她一下兒嘛,於是我就找了這麼一幫子老娘們兒,其實說起來的話你一定也聽說過,他們這幫人啊,就是專業的醫鬧。”
“啊?醫鬧?”這個倒是龐學峰真沒有想到的。
看到龐學峰那一臉的疑惑,周賢民這才又說道,“不錯,她們就是一幫子醫鬧,平時隻要能逮著一點兒的機會就去醫院大門兒那裏拉橫幅啊,擺花圈啊,停棺材啊,靜-坐示威啊,獅子大開口的坐地要價兒啊什麼的,她們就是專幹這個的。”
“那你怎麼認識這幫人的呀?”龐學峰這會兒是越聽越好奇了。
以周賢民的身份本來完全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這會兒畢竟是在公眾場合,所以為了避免回去以後被周佩芸罵,周賢民還是四下裏看了看之後才說道,“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這麼說吧,如果隻是他們這樣一幫子老娘們哪兒敢這麼鬧啊,這都是有人在背後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