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區,帝亭苑小區,16號樓,9樓,902戶
譚誌傑家。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上午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耿玉珊隨後就被譚誌傑給送到了醫院,檢查過後所幸並沒有什麼大事兒,隻是當時在撕扯打鬥中有一些輕微的破皮,這會兒已經提前睡下了。
而此時的客廳裏卻是雲山霧罩,氣氛十分的沉悶,譚玉強,譚玉新,還有譚誌傑全部都在,不過誰都沒有說話,隻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扌由著煙。
突然之間,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裏臉色陰沉的可怕的譚誌傑,在狠狠的扔掉了手裏的煙頭之後,猛的就站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走。
譚玉強一看,立馬起身就拽住了他的胳膊,“誌傑,你去幹什麼?”
譚誌傑說道,“爸,你別攔著我,我這就去找人做了這個龐學峰。”
雖然此時的譚玉強也是無比的氣憤,但是當聽到了譚誌傑的話之後還是當時就被嚇了一跳,“誌傑,你先冷靜點兒,不要衝動。”
譚誌傑聽到了之後立馬就說道,“我冷靜?爸,這都什麼時候兒了,啊?我老婆都被那個龐學峰找人給打成這樣兒了,你還讓我怎麼冷靜啊?”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天別看風平浪靜的,我們還以為龐學峰和周家楊家也就這麼點兒交情,不會再有什麼事兒了,可其實上呢,這就是他給我們放的一個煙幕彈而已,就是要讓我們麻痹大意,然後在我們徹底放鬆戒備的時候兒猛的再給我們一刀,這是什麼?這就是貓玩兒耗子呀,這就是他女馬的想要折騰死我們呀!”
譚誌傑都能明白過來的道理他譚玉強能不懂嘛,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去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畢竟雖然平時挺放縱譚誌傑的,可譚玉強心裏也明白,自己兒子的那些個狐朋狗友都是些什麼貨色。
於是譚玉強趕緊說道,“誌傑,這不是已經報警了嘛,爸知道你現在心裏憋屈,但是我自己的兒媳婦被人給打成這樣兒了,你爸我的心裏也不好受啊,可咱們現在能怎麼樣,隻有先忍下這口氣回頭再找那個龐學峰算賬。”
“而且剛才你也說了,這幾天的風平浪靜隻不過是他給咱們家設下的一個套兒,這說明龐學峰和周家楊家依舊還是有聯係的,而越是這樣兒咱們就越不能讓他得逞啊!”
“曾經和章家的事兒就先不說了,起碼在今天姍姍的這件事兒上,咱們家是受害者呀,咱們可是占著理的,可你要是這麼突然一鬧的話,豈不是咱們的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至少在今天耿玉珊被打的這件事兒上,雖然譚玉強也是硬憋著一口氣,不過處理還是很冷靜的。
雖然已經結婚了,可是譚誌傑畢竟年紀還輕,本身正處在血氣方剛說動手就動手的年紀,而且還特別的愛麵子,再加上今天這被打的可不是別人,那可是他的老婆呀,所以這會兒譚玉強的一番話雖然有道理,不過他卻並沒有聽進去,“爸,今天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要是不讓他姓龐的見見血的話,我他女馬的就不姓譚!”
看到譚誌傑這會兒正在氣頭兒上,譚玉強看這樣子也是勸不住了,所以這個時候兒,一直在一旁坐著默默扌由煙的譚玉新終於說話了,“小傑,聽你爸的話,先冷靜點兒。”
不得不說,無論是在家裏的排行,工作,以及在社會上所擁有的各種關係,譚玉新在譚家那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的,所以當譚玉新這麼一開口之後,譚誌傑雖然在心裏仍然是一百個不甘心,但是也隻得硬生生的壓下了火氣。
“大伯,那你說該怎麼辦?”譚誌傑依舊氣惱的說道。
事實上,今天的譚玉新心裏也是有著火氣的,一來是因為自己的侄媳婦兒被人給打了,他這個當大伯的臉上也沒光。
二來則是因為譚玉強,因為那天在譚玉新的辦公室裏的時候兒,譚玉新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譚玉強了,別對眼前這風平浪靜的架勢掉以輕心,這裏頭一定還有著什麼貓膩兒。
可是這下兒倒好,這話剛說完還沒有多長的時間呢,譚玉強就大大咧咧的對譚誌傑說沒事兒了,結果呢,才剛一出門兒就被人給算計了吧!
不過譚玉新氣歸氣,畢竟都是一家人,再加上今天這場合也不是數落譚玉強的時候兒,於是隻好把這事兒先往後放了。
於是譚玉新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圈兒後說道,“先前我已經給派出所的柳所長打過招呼了,讓他務必盡快的把在今天上午對姍姍動手的人給找到,你放心,現在監控網這麼發達,到處都有監控攝像頭,不僅有官方的,還有民用的商用的,找到人隻是遲早的事兒,而且在我看來,今天姍姍雖然被打了吃了虧,可是這未必就是一個什麼壞事兒。”
說實在的,譚玉新這話的前半句譚誌傑是聽明白了,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這後半句他就有點兒聽不明白了。
什麼意思啊這是?
我老婆都被人給打成這樣兒了,怎麼還就不是什麼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