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時候兒身居高位慣了,哪兒有如此顏麵掃地的時候兒啊,於是當想到玉強包裝印刷公司位於溪山區文廣路的時候兒,譚玉新終於臉色陰沉的向副隊長問道,“你們是文廣路派出所的?”
一看到譚玉新都到了這個時候兒了居然還是一臉趾高氣昂的表情,副隊長肚子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兒就竄了上來,於是立馬就語氣生硬的說道,“不錯,就是文廣路派出所的!”
譚玉新什麼也沒有說,冷冷的看了副隊長一眼,又記下了他的警號兒之後,就直接的走到了一邊兒打電話去了。
譚玉新要打給的這個人正是同樣在溪山區擔任派出所所長的老柳,這個柳所長是曾經在一次辦案取證的時候兒和譚玉新認識的,由於兩個人平時都喜歡下象棋,再加上兩個人又都抱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於是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
後來柳所長還透過譚玉新的關係給自己的女兒辦過幾次貸款,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之後,兩人的關係已然是一對兒要好的老朋友了。
然而讓譚玉新沒有想到的是,平時從來都不關機的柳所長的手機今天居然關機了。
雖然有點兒小小的納悶兒,不過譚玉新知道,柳所長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工作用的,一部則是私人使用的,於是也沒有多想,當即就又撥打了他的另一部私人電話。
然而這次讓譚玉新的心裏開始疑惑的是,這部私人電話在隻響了一聲兒之後就被突然的掛斷了,而當譚玉新再次撥打的時候兒居然直接的就關機了。
這一下兒,譚玉新終於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事情緊急譚玉新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最後幹脆的就撥打了柳所長家裏的座機電話。
於是在響了老半天之後,這次終於接通了,然而出乎譚玉新意料的是,柳所長一拿起電話就衝著譚玉新吼了起來,“我說姓譚的,你到底還有完沒完啊?”
譚玉新當即就被這仿佛吃了火藥的一句話給衝的愣住了,“老柳,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咱們剛上午通電話的時候兒不還好好兒的嘛,可現在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呀?”
一聽到譚玉新又提起了今天上午的事兒,柳所長立馬就是一副氣兒不打一處來的架勢,“你還好意思說今天上午的事兒,老子差點兒就被你當木倉使了!”
這一下兒譚玉新更糊塗了,於是立馬問道,“老柳,我都讓你把我說糊塗了,這到底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我怎麼把你當木倉使了?”
柳所長說道,“好,那我今天就給你說個明白,今天上午你不是說你侄媳婦兒在路上被人給打了嘛,讓我盡快幫你找到動手的那幫人。”
“不錯。”譚玉新說道。
“不錯?可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不告訴你侄媳婦兒到底是為什麼被人給打了呢?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你侄媳婦兒耿玉珊的資料已經有人送到我這裏來了,她是因為前幾年的時候兒吃裏爬外把他前夫一家給弄了個傾家蕩產,這才被人給報複的,我說的對不對?”柳所長一口氣說道。
譚玉新本來隻是想找柳所長幫忙給文廣路派出所的所長通融一下兒,盡量的把譚玉強父子今天襲-警這事兒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多少錢都無所謂,可是說什麼都不會想到他居然能知道這些事兒。
“老柳……你這都是從哪兒聽說的呀,這都是子虛烏有啊!”譚玉新立馬就狡辯道。
然而柳所長並不吃這一套,“得了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不和你掰扯了,本來這都是你們家的私事兒,民不舉官不究的,我也懶得去管。”
“但是,你侄媳婦兒的前夫家裏居然有周家的關係,那可是周鐵應周老爺子的周家呀,要不是今天我知道了,我差點兒就被你給害死了你知道嗎?”
一聽到周家兩個字,譚玉新頓時就愣住了,不錯,這次的事情確實和周家有點兒牽連,可這再怎麼也連不到老柳這裏啊,“老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周家怎麼和你又連上了呢?”
柳所長繼續說道,“就在我接到你的電話後要安排人排查出事地點監控錄像的時候兒,突然的就接到了我在區分局刑偵科的大舅子打來的電話,上來就直接問我,今天在我們派出所管轄的片區裏是不是發生了一起圍毆一個年輕女忄生的案件。”
“我說是啊,怎麼了,可我大舅子直接就跟我說,別問那麼多,不過這事兒千萬不要管,因為這個女人罪有應得,更重要的是,要辦她的是周家的人。”
“你說說老譚,我們好歹認識也這麼多年了,可你怎麼能就這麼坑我呢,那可是沿東周家呀,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我他女馬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了呀我去惹周家的人?”
“所以我求求你,放了兄弟我吧,咱們以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行吧,反正我女兒貸款的人情兒我也早就還給你了,就這樣兒了啊!”
說完了之後,柳所長就直接的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