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朱亞江的臉色,周圍看熱鬧的人們就知道這回有戲了,而且看樣子還很精彩。
果然,當朱亞江看到電話上備注的老爸二字的時候兒,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可他同時卻又無比的納悶兒,不會吧,難道這家夥真的認識自己的老爸?隻是趕巧了吧?
可是不管龐學峰認識不認識他的老爸,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趕巧了,朱亞江這個時候兒都已經有點兒騎虎難下了,想著自己剛才放出去的話,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看著自己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兒,朱亞江本能的就想一貝者氣把電話給掛了,可是那樣兒的話豈不是有點兒做賊心虛不打自招了嘛!
於是朱亞江突然間腦瓜子裏就是靈光一閃,接通了電話之後就忽然笑嗬嗬的說道,“哎呦,豪哥,好久不見了,什麼事兒啊?”
說著的同時,朱亞江得意的一笑,就朝著龐學峰挑釁似的看了一眼,那意思明擺著,看見了沒有,還認識我爸,還想讓我爸給我打電話,這是我朋友打來的,傻眼了吧!
可是電話那頭兒的朱雲鵬一聽就是一愣,隨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什麼豪哥不豪哥的,大白天的是不是又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喝酒胡鬧去了,醒醒,我是你爸。”
朱亞江當然知道是自己的老爸了,可是眼看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哪兒能承認啊,於是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了,“什麼?你要去泰國旅遊?嗨,那我就不去了,又不是沒有去過,我這幾天正忙著陪我女朋友呢,對。”
朱雲鵬這下兒真的有點兒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真的喝醉了?
不過朱雲鵬隨即就否定了這一點,因為自己的兒子自己太了解了,別看這小子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好像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個優點似的,可是真的硬要說起來的話,這小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酒量了。
朱雲鵬記得很清楚,那是在前年春節的時候兒,家裏人都聚在了一起,朱亞江的一個大伯,兩個叔叔和兩個姑姑也都在,當然了,無酒不成席,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畢竟是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也不能光他們幾個男的喝酒啊,於是席間就有人提議開始玩遊戲,輸了的喝一小杯酒作為懲罰。
隨後大家就開始手心手背的分班搭夥兒,結果朱亞江就和兩個姑姑分到了一起,而朱雲鵬由於前天晚上已經大喝了一場了,所以這個時候兒就當起了旁觀,所以很自然的,朱亞江的大伯和兩個叔叔就組成了一隊。
但是也許是由於那天的運氣實在一般,朱亞江除了在第一把玩老虎杠子的時候兒贏了一次之後,後麵兒的就簡直像排山倒海一般的輸了下來,於是很自然的,喝罰酒那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過朱亞江的兩個姑姑都是女的,朱亞江就算是再輩分小也不能眼看著兩個姑姑替自己喝呀,再加上自己的小姑多少的有點兒酒精過敏,於是這個重擔當仁不讓的就落在了朱亞江的身上了。
但是朱亞江的挺身而出卻並沒有改變接下來依舊輸的稀裏嘩啦的事實,於是這罰酒也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進了朱亞江的肚子裏。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兒,朱雲鵬和朱亞江的叔叔大伯們才發現,這幾輪兒罰酒下來,朱亞江一個毛頭小子卻愣是一定兒也不見上臉。
要知道那天雖然隻是喝的42度的洋河大曲,可是這幾輪兒下來,那十幾杯酒可都是被朱亞江一個人給喝下去了呀,多的別說,就算酒杯再小那也得有個三兩多啊。
於是這下兒可好,幾個叔伯立馬就跟發現了寶貝似的精神了起來,最後,兩個姑姑急流勇退,幹脆就成了朱亞江和他們一起劃拳玩了,十分好奇的朱雲鵬笑了笑也沒有阻止。
不過朱亞江的劃拳水平實在一般,輸的依舊是一塌糊塗的,罰酒自然也沒有少喝。
然而到了最後,直到眼看著兩瓶兒洋河大曲都快見底兒的時候兒,朱亞江除了中間去了幾趟廁所之外,居然隻是微微的有點兒臉紅而已。
所以也就是從這一次開始,朱雲鵬才開始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兒子原來這麼能喝。
於是朱雲鵬立馬就想到了剛才龐學峰的電話,同時立刻就判斷出自己的兒子絕對的不是因為喝醉了才胡言亂語的。
所以一瞬間,朱亞江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似乎就有那麼一點兒能說的通了,“小江,少跟我這兒裝瘋賣傻的,你告訴我,你這會兒是不是惹到了一個年輕人,比你小幾歲的樣子,體格很結實,長得說不上多帥,不過臉上挺棱角分明的?”
得,聽到了朱雲鵬的話之後,朱亞江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此時正站在自己對麵兒的龐學峰,暈,敢情兒老爸真的認識這個人啊!
然而朱亞江卻不知道龐學峰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嗨,沒事兒的豪哥,你去吧,回來的時候兒給我帶一塊兒佛牌玩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