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
錢江會所龐學峰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聽別人說起過,那是位於文雁區的一家高檔會所,雖然在江林市排不上第一,不過也足以挺進前三了。
而且聽說那裏是會員製,沒有內線人引薦的話你就算是身家過億可照樣兒也進不去。
不過別看名字起的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可是江林市的老百姓心裏其實都明白,那裏其實忄生質和夜-總-會一類的場合兒也差不了多少,頂多也就是高大上了一點兒,消費高了一點兒,審核嚴了一點兒而已。
然而最吸引龐學峰的卻是整容兩個字。
“陳局-長,這整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這個再次出現的宋立朝已經整過容了?”龐學峰不禁就問道。
然而陳成鋼聽到了之後卻表現的有點兒無奈,“老實說,因為舉報信的內容就這麼一點兒,所以我們和你猜測的一樣,也認為這個宋立朝在再次出現之後已經整過容了。”
“於是我們第一時間就通過內線把我們的偵查員給帶進了錢江會所,但是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是已經整過容了話,就算是我們警-方現在掌握著宋立朝當年留下的DNA信息可以比對排查,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有個目標啊,所以就這麼連著去了能有三次,我們的偵查員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獲。”
龐學峰想了想之後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局-長,我是個外行,所以也就問點兒外行的問題啊。”
陳成鋼笑了笑之後說道,“龐先生,您就別客氣了,說吧。”
“那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或者出於別的什麼目的而用這封匿名的舉報信來轉移警-方的視線呢?”龐學峰問道。
“嗯,你別說,我們收到了舉報信之後首先排查的其實還就是這種可能,舉報信的內容是機器打印的也就不說了,信封上和內頁的紙上沒有任何的指紋我們也完全的能夠解釋。”
“就連信封和內頁紙的出處我們也都仔細的研究過,不過遺憾的是,信封是用普通的A4紙自製的,內頁信紙也是學校門前隨便一個小賣鋪兒裏兩塊錢一遝的那種。”
“不過唯一讓我們始終想不通的是,在我們把舉報信所投放的市民監督信箱前前後後三天的監控視頻都給調出來查看了之後,每一封信件我們都能找到與之對應的人,可偏偏就是這一封舉報信,就愣是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根本就對不上號。”
陳成鋼說到這裏的時候兒估計是又想起了那種百思不得其解的鬱悶,於是在把煙頭兒往儀表盤旁邊兒的煙灰缸裏狠狠的一按之後說道。
“不過雖然從這封舉報信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憑著我們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這舉報信的內容應該不會是假的。”
“所以在最後我們實在是焦頭爛額又毫無方向的情況下,曲副-市-長向我推薦了您。”
這個時候兒龐學峰才終於明白過來,這弄了半天原來是曲天臣向陳成鋼推薦的自己啊!
不過想了想倒也完全的合乎情理,因為陳成鋼也就是在那次客運西客站的時候兒和自己打過一次交道,也見識過自己的身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然而曲天臣可是最早的一批與自己交好的人,對自己的了解遠不是陳成鋼能比的。
陳成鋼繼續說道,“曲副-市-長說了,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之下,關於這起棘手的案子如果想要有所突破的話,唯一能對我們有所幫助的也就隻有您了。”
龐學峰倒不是自大,不過在聽到了陳成鋼的話之後還是無比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陳成鋼看著龐學峰笑了笑,“用曲副-市-長的原話來說那就是,您不僅有著山間好泉股東的身份,而且您的那個女士專用款曾經在咱們江林的市場上造成了很大的輿論反響,尤其是那次在江林會展中心的推介會,您可以說已經是咱們江林市的新晉名人了。”
“所以說您的個人資產方麵雖然現在討論的人還不多,但是無論從商業背景還是知名度上來說,您都已經完全的達到錢江會所這進門門檻兒的標準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陳成鋼忽然就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兒看向了龐學峰,“況且曲副-市-長還強調了一點,那就是,您遠遠不是一個隻會生產純淨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