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還是人嗎,挖空心思的坑人家老頭兒老太太,這對於有錢的來說也許還不太在乎,可對於有的人來說這可就是他們的棺材板兒錢啊,虧心不虧心啊你們!”
看著除了自己三個人在沒有半個人影兒的房間裏居然傳出了另一個人的說話聲兒之後,何總頓時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子都已經發麻了。
“你他-媽-的是誰?少給老子在這兒裝神弄鬼的,出來,有本事你就出來,看老子不把你給揍成爛泥,他-媽-的!”何總隻好罵罵咧咧的給自己壯膽。
然而那個聲音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得了吧,我要是真的出來的話被揍成爛泥的還指不定是誰呢,算了,廢話也不給你們多說了,看在你們今天正好兒在這兒‘團聚’省了我白忙活的份兒上,我今天就給你們一個痛快的,好好的懺悔吧,否則的話等待會兒警-察來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雖然還是弄不清楚這個說話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可是當聽到了警-察兩個字的時候兒,做賊心虛的三個人還是下意識的就是同時一個激靈。
不過這個何總不虧是這三個人裏頭的頭兒,一看既然看也看不見打也打不過,那還有什麼可好廢話的,先跑吧。
於是在給老徐和小於使了一個眼色之後,何總帶頭兒就要朝卷閘門兒那裏跑去。
可這才剛抬起一隻腳來,何總立刻就享受到了小於剛才的待遇,隻感到有人忽然伸腳絆了自己一下兒之後,然後噗通的一聲兒就栽倒在了地上。
“啊~!”
隻不過不同的是,何總一下子就撞到了先前由於猛的起身而被弄翻的塑料凳子上,塑料凳子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傷力,但是凳子的邊兒卻是很菲薄菲薄的,再加上摔倒時的那個猛勁兒,結果何總的額頭上頓時就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雖然隻是劃破了皮,可這血頓時就順著腦門兒流了下來。
看到了何總這完全沒有辦法解釋的“遭遇”,老徐和小於此時隻感到自己從頭到腳的都在冒著冷汗,就差跟小女生似的驚聲尖叫了,於是這個時候兒哪兒還顧得上什麼何總啊,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沒有能讓他們如願的是,小於這才剛跑了沒有兩步呢,後背上就再次被人給猛的踹了一腳,結果一個狗趴就直接的撲在了地上。
然而這次可就不是一臉小菜那麼簡單了,由於是重心不穩正臉兒摔下去的,所以小於的鼻子在著地的一瞬間就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啊!”
而先小於一步已經跑到卷閘門那裏並想著拉起來就要奪門而出的老徐,忽然就感到有一隻大手猛的就抓住了自己的後脖頸子,隨後一股大力湧來,老徐頓時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猛的向後飛了過去,最後生生的砸在了小於的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兒,三個人才如驚弓之鳥般的互相看了一眼,不過眼中均都是帶著無比的驚恐,就好像此時待的地方並不是自己的門店,而是九淵煉獄一般。
……
晚上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兒,龐學峰再次的回到了老薑家。
然而出乎龐學峰意料的是,老薑同誌竟然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兒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柳蘭枝實在的憋不住,最後主動的向老薑“投案自首”了。
不過這樣兒也好,省的掖著藏著的誰都難受,而老薑同誌在知道了之後雖然少不了發一頓脾氣,可是事情已經這個樣兒了,也隻好等著龐學峰回來看看是個什麼結果。
然而就在龐學峰說不用擔心,待會兒一定會有消息的時候兒,柳蘭枝忽然就接到了小區所屬的能源路派-出-所打來的電話,上來就問你是不是叫柳蘭枝,是不是在一家叫做康星紅脈家用治療儀的店裏存過錢,如果是的話立刻帶上你的身份證來店裏一趟。
薑明妃倒是毫不意外,不過老薑兩口子一聽就愣住了,天啊,龐學峰出去這才多長的時間啊,還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兒,已經把事情給辦妥了?
不過這個時候兒老兩口兒也不顧上問這些細節問題了,掛了電話之後立即就和龐學峰薑明妃一起趕往了店裏。
然而不止老薑兩口子,就連薑明妃也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了地方之後這才看到,店外此時已經圍了有好大的一群人了,而且原本拉下來的卷閘門兒早已經大開著,這還不算什麼,關鍵的是,何總,老徐還有小於三個人,這個時候兒正隻穿著一條褲衩兒背靠背的坐在店裏的空地上。
而三個人之所以這麼老實的沒有逃走,則是因為三個人的手,腳,身體,嘴,分別不知道被誰用透明膠帶給牢牢的纏了起來。
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在店裏牆上的那塊兒大投影幕布上,同樣兒不知道被誰用大米且號兒的簽字筆給寫上了幾個大字:無視法-律非-法集-資,喪盡天良潛-逃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