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龐學峰這才聽明白,鬱宗偉原來是想用這事兒來打個比方,其實說的還是先前征地用地的事兒。
鬱宗偉繼續說道,“正是由於後來遍地農貿菜市場的興建,再加上上頭政-策的放鬆,所以我們東郡橋蔬果水產批發市場就顯得不是那麼獨一份兒了,雖然我們的經營輻身寸範圍在不斷的擴大,但是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兒,至少已經有人開始打我們的主意了。”
“而以房地產起家的盛廣大通,就是我們這兩年來遇到的最大的一個威-脅。”
威-脅?
龐學峰再次的有點兒聽不懂了,“鬱總,這威-脅是怎麼說的,他們盛廣大通想收購是他們的事兒,你一個不同意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然而鬱宗偉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龐總,如果真的如您所說的那樣兒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發愁了,可是當看到那一條條蛇的時候兒,說實在的,我一點兒的都不害怕,但是卻又一種深深的力不從心的感覺。”
“蛇?這怎麼說著說著忽然的就冒出來蛇了?鬱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龐學峰莫名其妙的問道。
鬱宗偉無奈的扌由完了手裏的那根煙,這才說道,“這都是盛廣大通的人幹的,其實他們老早的就看中了我們批發市場的那塊兒地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直到去年的時候兒才開始派人和我接洽。”
“不過就像您剛才說的那樣兒,我沒有同意,一來是因為我們市場現在無論從規模還是效益上來說都正屬於上升期,二來他們給出的價格實在是低的離譜兒。”
“不過去年的時候兒也就打了那麼一次照麵兒,隨後就沒有了消息。”
“可是就在我以為他們把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塊兒的時候兒,就在今年,也就是上個月八月中旬的時候兒,盛廣大通方麵再次的派人來和我談收購的事兒了。”
“這次不僅在價格上沒有一丁點兒的提高,而且態度還相當的強硬,來我和談這事兒的那個業務副總當場就不可一世的直接對我放話說,如果這次不答應他們的條件簽了土地出讓協議,那麼以後一定會讓我連哭的份兒都沒有。”
“說實在的,別看我鬱宗偉現在四十多了,忄生子也收斂了許多,可是年輕的時候兒也不是個善茬兒,要不然的話我能從十九歲的時候兒就開始折騰起這麼一攤子?”
“然而這一次讓我感到力不從心的就是,對手不是別人,而是盛廣大通集團,尤其是那個在整個沿東省都赫赫有名的老總,房恒磊。”
“雖然從談判破裂的那一刻開始,我心裏就始終的繃著一根弦兒在提防著,但是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裏還真的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市場裏該人來人往的還是人來人往,該進貨的進貨,該出貨的出貨。”
“可是就在之後的第四天,市場正在進貨的人群裏忽然就有人發現了蛇,不過後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因為那隻是一條製作的極其逼真的玩具蛇而已,可是哪怕是假的,還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亂。”
“我知道這一定是盛廣大通的人幹的,而且必定是房恒磊點過頭的,因為就在兩年前,盛廣大通因為學院路的那塊兒地和原產權方談崩了之後也出現過相同的一幕,圈兒裏人都知道,隻不過因為盛廣大通的影響力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次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然而就在我剛剛讓市場管理處的人貼出通告要加強防範的時候兒,就在當天下午,居然有人在市場裏發現了真蛇,而且這次不止一條,居然同一時間在不同的地方先後的就發現了五條,那會兒人們立馬的就都-炸-了鍋了。”
“不過幸好不是毒蛇,而是咱們江林經常能見到的那種草-蛇,咱們這兒的土話叫‘草須子’。”
“可草-蛇也是蛇啊,而且還是活的,所以這個時候兒我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偶然,這絕對的不是偶然,這一定是盛廣大通的人在警告我呢!”
“於是我當即就要給上次的那個業務副總打電話,問問這究竟是不是他幹的好事兒。”
“可我這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呢,那個業務副總居然就跟掐著點兒似的給我打了過來電話。”
聽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緊跟著問道,“他說什麼?”
鬱宗偉苦笑著說道,“他倒是一點兒的都沒有避諱,上來直接就承認蛇就是他找人放的,不過就算是報警也沒有用。”
“而且重點在於,在電話裏他居然再次的威脅我說,這次還隻是草蛇,下次可就是真的毒蛇了,不過也不用多,每天給我來五條,我不是不在土地出讓協議上簽字嘛,那就讓我的批發市場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來,看誰能挺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