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龐學峰嗎?”那個身材瘦小的地-稅-人員一上來就嘚瑟的問道。
然而不管是因為什麼事兒,這種囂張的口氣讓龐學峰一聽就十分的不舒服,於是立馬就假裝糊塗的說道,“你他-媽-的是誰呀,老子不認識你,你哪兒來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是電-信-詐-騙的,說,老子他-媽-的最恨的就是你們這幫子吃人不吐骨頭,還騙的人家跳樓自殺的龜-孫-王-八-蛋了!”
地-稅人員一接電話就碰了一鼻子的灰,還被龐學峰指桑罵槐的上來就是一頓的臭罵,心裏頭立馬的憋悶極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龐學峰,誰讓自己一上來沒有說清楚自己是誰呢。
於是心裏雖然明知道龐學峰這一定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過畢竟有任務在身,隨後隻好強壓了壓火氣之後繼續說道,“說話文明點兒,我是泉山區地-稅-局的,今天還和我們武局長一塊兒去你們公司裏查賬了,想起來了嗎?”
龐學峰聽到了之後假裝的愣了一愣,“泉山區地-稅-局的?”
地-稅-人員一聽,以為龐學峰終於想起來了,於是立馬就嘚瑟了起來,“對,泉山區地-稅-局的,這下兒想起來了吧?”
然而龐學峰聽到了之後卻隻是嗬嗬一笑,隨之立馬就比先前更為猛烈的“炮-轟”了起來。
“去你媽的吧,你說你是地-稅-局的你就是地-稅-局的了,啊?我還說我是國-霧-院的呢,你這不是睜著倆狗眼他-媽-的明騙呢嘛,你以為老子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好哄呀,你有什麼證明,啊?”
佟敏亮聽到了之後立馬就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花枝亂顫的的笑了起來。
佟敏亮哪兒能不知道龐學峰這是在借著這難得的機會發氵世呢呀,不過即便就在這個電話之前佟敏亮同樣兒的也對這些個拉大旗扯虎皮的地稅人員恨得牙根兒癢癢。
然而當聽到了龐學峰的這通炮-轟之後,說實在的,不自而然的就開始同情起這位地稅人員了,這,這挨罵挨的也有點兒太冤枉了吧!
不過,真解氣!真他-娘-的解氣!
然而看樣子龐學峰似乎這一連著好幾天憋下來的“毒氣兒”還沒有撒完,於是隻聽龐學峰繼續說道,“再說了,這幾天泉山區的武誌華武局長每天都到我們公司裏來辦公,別說我們公司裏上上下下幾百口兒的人了,就連我們公司門前書報亭的老太太都知道這事兒,你他-媽-的這騙的也太不走心了點兒吧!”
“說,你到底是誰,如果不老實交代的話我這就報-警,然後順著你電話的信號兒一準兒逮你個正著,到時候兒非得判你個三年五年的不可!”
最後還不忘又狠狠的來了一句,“你們這些個電-信-騙子,殺-人不眨眼的龜-孫-王-八-蛋!”
地稅人員的肺這會兒都快要被氣-炸-了,要不是武誌華這個時候兒就坐在自己的旁邊兒上,估計立馬的就能跑回來找龐學峰拚命,“罵誰呢你,啊?你才是電-信-騙-子呢!”
“你再好好兒的想想,在你們公司會客室裏那會兒我就坐在我們武局長的右手邊兒,個子不高,挺瘦的,我還隨身帶著一台聯想的筆記本電腦。”
“期間我站起來正準備去衛生間解手的時候兒,還一不小心被茶幾的桌子腿兒給絆了一下兒,結果還被你們老板助理放在茶幾上的那杯茶給撒了一身的那個,這回想起來了沒有?”
然而龐學峰依然有點兒迷糊,“不對呀,我記得坐在武誌華局長左手邊兒的是個長得挺好看的一女的,坐在右手邊兒的是個男的倒是不錯,不過卻是個瘦不拉幾跟猴子似的,兩隻眼睛賊不拉幾跟耗子似的一個家夥,哦對了,我還記得那人好像姓楊來著。”
猴子?
耗子?
這名地-稅人員平時的時候兒最煩的就是別人拿這兩樣兒來比喻自己了,於是立馬再次吼道,“你才猴子呢,你才耗子呢,那個就是我,我就姓楊,楊偉!”
佟敏亮和龐學峰這會兒依舊在會客室裏呢,可當聽到這裏的時候兒幹脆直接的就趴在茶幾上笑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龐學峰也差點兒的沒有忍住,“陽……陽-痿?哎呦,那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可是就事論事而已,可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想要打聽您隱私的意思啊!沒聽見,您放心,我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一準兒不會對別人去亂說的,我拿我的人格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