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來勇原本壓根兒就不相信龐學峰會治好自己母親的雙-腿,而之所以那麼說,其中絕大多數的原因,還是對於龐學峰為什麼會在和自己第一次見麵的情況下就說出了自己母親的事情而感到好奇。
然而梁來勇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這個至始至終都不按常理出牌的龐學峰,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來向自己宣告答案。
直到這個時候兒梁來勇才不得不承認,這次自己有點兒失算了,至少目前的形勢發展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原本以為可以控製的範圍。
可是這也不能怪梁來勇沒有事先準備周全,因為一來這次遇到的是龐學峰這麼一個邪乎的不能再邪乎的人,二來,東區老鴉在電話裏交代的很清楚,隻要自己五個人憑著自身的外形和氣場,讓顧客不敢進店消費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方麵,該掏錢的掏錢,該排隊的排隊,其餘的什麼也不用做,除了在店裏頭待著耗時間之外,就跟一個普通的顧客完全的沒有任何區別,僅此而已。
而東區老鴉之所以這麼強調,就是為了要讓龐學峰連一個報-警的理由都找不到。
然而這一切轉折的太過突然。
於是,當梁來勇看著年輕人手上那連一點兒疤痕都沒有留下來的手背時,甚至一度以為自己陷入到了深-深-的幻覺當中。
不過就像龐學峰說的那樣兒,當看到年輕人手上,以及小圓桌上那尚未凝固的血跡的時候兒,就連向來冷靜的梁來勇也隻得承認,這一切絕地不是幻覺,而是確實的發生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實。
然而,梁來勇居然打出道兒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幹嘛的錯覺。
可是龐學峰這個時候兒卻無比輕鬆的點上了一根煙,然後說道,“梁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樣,這個證明夠份量嗎?”
梁來勇這才終於呆呆的坐回到了座椅上,愣愣的出神兒了半天之後,這才終於又問出了一個就連自己都感覺到不太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你……是怎麼做到的?”
龐學峰悠閑的吐出了一口煙圈兒,然後再次的晃了晃手裏的撲克兒牌說道,“這個好說,隻要你答應開始遊戲,而且猜對了我的真假,那麼到時候兒我不僅會治好你母親的雙腿,還會額外的送上一個超級大禮包,告訴你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何?”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似乎已經掐準了梁來勇的心思似的緊跟著又說道,“梁先生,現在你不會還對這即將開始的遊戲,連一丁點兒的興趣都沒有吧?”
龐學峰還真的說對了,因為先前當龐學峰第一次提出來要玩兒這個“說謊話”遊戲的時候兒,梁來勇還真的就是一點兒的興趣都沒有。
因為站在梁來勇的角度來考慮的話,不管龐學峰提出來玩兒什麼樣的遊戲,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幌子而已,歸根到底,龐學峰也隻是想通過這種膚淺的遊戲來套套自己的話,想知道到底是誰安排自己來的才是最終目的。
可是當經過了這麼一出兒之後,就像龐學峰剛剛說的那樣兒,梁來勇還真的就第一次對這個即將開始的小遊戲產生了那麼一點兒興趣。
不過其實說白了,更多的則是一種隱隱的期待。
雖然梁來勇自己的潛意識裏也感到這種期待實在的是有點兒太過玄虛,不過當想到就連醫院裏的醫生都勸自己放棄治療的母親的雙-腿,居然再一次的有了那麼一絲康複的希望的時候兒,梁來勇當即就暗暗的發誓,哪怕再玄虛,哪怕再不可思議,哪怕就算是需要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那自己也必須得試一試!
因為那可是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母親!
於是這一次,梁來勇終於眼神堅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龐學峰一看終於成了,於是立馬就讓小韓拿來抹布把小圓桌上的血跡清理了一下兒。
隨即等小圓桌被收拾幹淨了之後,龐學峰這才拿過來了一副撲克兒迅速的洗了洗牌,最後一把放到了小圓桌上。
然而這個時候兒,龐學峰卻忽然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而就好像沒事兒人似的對著那個剛剛才被自己給“捅了一刀”的年輕人笑了笑。
“我說哥們兒,我平時玩兒牌玩兒的少,你說這兩個人如果玩兒一副牌的話,是不是得事先從中拿掉一小部分牌啊,要不然這不就都知道對方手裏有什麼了嗎?”